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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背受敌,让那个本就惊慌失措的青年一下自乱阵脚,他松开我的脖颈,侧过去身子试图推搡贺来。
好不容易得到喘息机会的我,攥起他们的车钥匙,照着狗日的的脸颊猛戳下去。
“啊!”
那小子瞬间疼的惨嚎一声,条件反射的想要捂脸,结果被贺来从后面一把揽住脖颈,两人同时滚出车外。
来不及救援贺来,我迅速掰下开后备箱的按键,然后绕到车外。
当看到后备箱里躺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时,我这才松了口大气,狂咽几口唾沫。
小姑娘应该是被什么东西迷晕了,虽然双眼紧闭,但是胸口一起一伏,证明她肯定还活着。
“妈的,跟老子比狠,老子十几岁的时候就是学校的打架王!”
紧跟着一声凄厉的惨叫伴随着贺来的咒骂声同时泛起,我抱起小丫头就跑了过去。
车身旁边,贺来骑在那个青年身上,嘴里呼哧带喘的哈着白气,而那小伙则痛苦的捂着面颊,浸红的鲜血顺着对方指缝蔓延而出。
见他平安无恙,我力竭的一屁股崴坐在地上,努嘴发问:“没。。没事吧?”
“弄死他有点吹牛逼,不过抠瞎狗东西的眼还是没啥问题的。”贺来从对方身上滚下来,同样精疲力竭的摆摆手。
我俩互相对视一眼,全都咧嘴傻笑出声。
灰暗的车库里,被现代轿车撞坏屁股的越野车,车灯一闪一闪,“滴呜滴呜”刺耳的警报声和那个让贺来抠瞎眼人贩子的惨叫混合在一起。
我和贺来这两个本来应该剑拔弩张的冤家却莫名其妙的联手当了一把“英雄”。
这一刻,熟悉我们的人肯定不会相信,两个坏到掉渣的恶人竟然能干出这种善事,真不知道应该庆幸还是讽刺。
我一手抱着小姑娘,一手摸出烟盒,给自己点上一支,随即连烟带打火机一并抛给贺来,撇嘴轻笑:“妈的,突然有点欣赏你了,刚刚追车那股子不要命的劲儿,就跟电影里的米国队长似的。”
“你也让我有点刮目相看,一直以来,我都觉得你是个自私到极点的人,对于跟自己无关的事情,好像从来漠不关心。”贺来也点上一支烟,背靠着一辆车的前保险杠,吧唧嘴角:“不管咋说吧,咱俩这把绝对给孩子们积阴德了。”
“说跟我扯没用的,待会该给老子的砝码一样不能少,不然我还得让底下兄弟给你打休克。”怕熏着怀中的孩子,我刻意把脑袋往旁边扭动几公分,思索一下后,又问他:“查过你孩子是男是女没?我听说现在彩超挺发达的。”
刚刚被汽车拖了那么远,贺来的呢子大衣完全四分五裂,只剩下俩袖筒可怜巴巴的套在胳膊上,底下的西装裤也让摩出来好几个大窟窿,冷不丁一瞅,颇有点丐帮弟子的神韵。
“查那玩意儿干嘛,男孩女孩不都是咱亲生的嘛,只要孩子没病没灾就算老天爷的厚爱。”贺来摆摆手道:“我记得你是个儿子哈,如果我将来生个闺女,指定怂恿她勾搭你儿子。”
“操,说的我好像只能生一个似的。”我白楞他一眼:“不过按照你的家风,将来指定是得要个男孩吧。”
“不要啦,一个就挺好,多生一个意味着孩子的爱得被分割。”贺来哼了一声:“再说我家又没王位要继承。”
“踏踏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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