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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苍白的道歉能换回来什么!”杨利民鼻孔往外喷着热气,双手撑在桌面上站起来,眼珠子瞪得浑圆:“如果可以的话,我真的好想马上、立刻将你们这伙不法分子全都就地正法!什么玩意儿!”
我不敢回应他的目光,耷拉着脑袋道:“杨叔,眼下的当务之急是保护好杨广,我担心他会因为这件事情升起什么不该有的心理,待会我给您一个号码,杨广跟他在一起,您可以先动用您的关系,让他。。”
“你还抓了杨广?”杨利民的调门又一次提高。
见他会错意,我赶紧解释:“不是抓,是保护,敖辉想要借助他让您骑虎难下,我担心这孩子心智不成熟,所以暂时将他软禁起来,您放心,他很好,没有受到任何伤害。。”
“软禁和抓有区别吗?”杨利民冷笑着反问。
“这。。”我又一次被问得无言以对。
此时此刻,在杨利民的心里我已经被烙下了“混账”的标牌,不论怎么说、怎么做,在他认为都属于别有用心。
“老三苦了一辈子,吃没吃上、穿没穿过,最后就连尸体也面目全非。”杨利民喘着粗气呢喃:“跟我这样的人当亲戚,真的是他这辈子最错的一件事情,王朗,我警告你,不要再继续围绕我家里的任何人搞什么小动作,否则就算不合规矩,我也照样会把你们这群人一网打尽。”
我抿嘴点头:“我记住了。”
待我说完这句话后,杨利民没有再继续言语,我俩同时陷入沉寂当中。
足足过去十多分钟后,杨利民才缓了口气道:“李冲蛊惑老三跳楼,真的不是你干的?”
“杨叔,人不管做什么事情都会有所图谋吧?您说他跳楼我能得到什么?”我耐着性子回答:“除了激怒你,让你更加反感我们之外,我没有任何赚头,换成您是我,会干这种傻子买卖吗?”
“嫁祸啊,你可以嫁祸敖辉,让我对他愈发的恨之入骨。”杨利民眯缝眼睛,说出了刚才和马队一样的话语。
“实话实说,我不敢!”我鼓足勇气看向他:“另外,我虽然是个罪大恶极的犯罪头子,但昧良心的事情基本不做,尤其还是拿不相干的人命来达到自己某种目的这类行为,更是不屑一顾。”
杨利民一眼不眨的盯着我,像是在判断我说的是真是假,又像是在思考。
我长舒一口气,继续恳求:“杨叔,您给我一点时间,我保证。。”
“我不信任何承诺,只信亲眼看到的结果。”杨利民直接打断:“三天,我只给你三天时间,要么让真相水落石出,要么我把你当做真相解决,你自己看着办吧。”
我壮着胆子反驳:“杨叔,我觉得这事儿对我不公平,你不能因为我有实业,你能随时随地找到我,就会我呼来喝去,敖辉同样身为您的目标之一,他却可以逍遥法外、什么事情都不用做。”
“他倒下是肯定的事情,要么倒在扫H办、要么倒在天弃组织或者第九处。”杨利民再次打断:“你呢?你难道也不介意让自己倒下变成事实?”
“我。。”
“既然介意,就得有当牛做马的准备。”杨利民摸了摸胳膊上挂着的“孝”牌,意有所指的呢喃:“打死我都没想到,这趟回家,竟会送走这一辈儿唯一的弟兄,老三真的太苦了。。”
我当然明白他的意思,忙不迭表态:“杨叔,逝者已去是谁也改变不了的事实,我能做的就是让亡灵不孤,想方设法的让迫害他的人到下面去给他磕头赔罪。”
“算起来,不管是你还是那个叫李冲的,目前都只是存在嫌疑,既然没有实质证据,最多二十四小时之内就会重获自由。”杨利民揪了揪自己的衣服领口,慢腾腾的起身:“巡捕办案需要证据,流氓问事似乎只论道理,不要再让我找你,这是最后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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