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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门口稍稍端量,就有侍卫前来相问,因为无人带领,只能在门口听讯。
“傅蕙娘上拜。”
不一会儿就见侍卫回禀,“将军请您进去。”
她一路随着侍卫进去,穿过曲院池塘,看来身在大漠,他也仍按着中原的装饰。
谁能想到一个大漠的将军府中竟有中原内地的景致,这倒有点像人们口口相传的喜好享乐的申不害了。
又走了半天才到了会客厅前,阳光射进厅中,却不能触及申不害所在的上座,他与光束近在咫尺,整个人却淹没在阴影之中,面色一片阴霾。
脚步越近,申不害方漫不经心又带一些厌恶地抬起头来望向她,然后瞳孔骤然放大,面部表情也全转变了,她不由噗地笑出声来。
“琅嬛姑娘?”他本以为是申不古告知自己的那个未婚妻前来寻找,可来的人怎么会是自己心心念念的陈姑娘?
很快他就明白了,临阳的口音,在赤水说过的话,他们还真是有缘,竟然一起逃婚了,竟然又遇上……
……阿,蕙娘忘了,她虽然告诉所有人她是傅蕙娘,但独独是申不害不在临阳,所以不知道。真尴尬。她现在的面色估计也和打翻了墨盘别无二致了。
“恩……对不住,上次说的是化名。”
申不害笑的好似春水初绽,站起身朝她走来。
“那,姑娘是来瞧大漠景致的么?我这就……”
站在一旁的侍卫本该立马退下,只是行动间瞧见自家将军的笑,顿时愣住了,这会儿才醒悟过来,赶紧退了下去。
然而蕙娘心里想地确是贺练师就是个王八蛋,现在她切实的知道了,贺练师叫她来就是一时兴起。
不过还真不是,只不过本来襄助申不害的人被临时替换了而已。
“将军,是贺长老使我来的。他说龙脉……”
申不害有一些失望,不过又马上打起精神。
“圣谕是十七日,距今还有两日,由我带姑娘在大漠里走一走吧。”拒绝或不拒绝都一样,起码接下来的日子,他们也是要两个人互相协助完成任务的。
夜色将黑,申不害举起玉杯,两人正坐在大漠最高的地方,冷风铺面,下面风沙四起,天上挂着一轮圆月,近的好像伸手可摘一般。
“初来大漠的时候,我就一个人坐在这里赏月。”
申不害慢慢啜饮杯中美酒,“那时候我就想,要是姑娘也在就好了。”
这话真难接,“姑娘这一路走的也不平坦吧?有时想起姑娘,再难再累,也感觉有人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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