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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已经发话,婉乔便伸手覆上秦伯言一直没收回的大手,秦伯言手上一个用力,便把她拽拉上马,置于身前,一夹马腹,宝马嘶鸣一声,扬蹄而去。
“放心吧,”卫衡道,“秦大人今天下午出去办事,对路很熟。他本也没心罚任婉乔这么重,就是事出紧急,忘了她的事。”
他情不自禁地替秦伯言解释道。
任治平客气了几句,还是很忧心。
婉乔吐得胃里什么都没有,又头晕,加上颠簸在马上,若不是秦伯言铁钳般的大手握住她的腰身,恐怕就要跌下马去。
可饶是如此,她也咬牙坚持,没有作声。早去早回,她害怕父母担心。
身后的人身躯宽厚,手掌温热而有力,出于对安全感求索的本能,她有些忍不住想往后靠。可是理智告诉她,不可以这样,要是秦伯言以为自已故意占他便宜就尴尬了。只有天知道,她用了多大的毅力,才不往他身上贴去。
快点吧,快点吧,她不住地祈祷。
秦伯言感受到身前女人的疏离之意,心中不知道为什么涌起一阵莫名的火气,更加用力地握住她的腰身,把她往自已怀里带,直到她跌入自已怀里,听她忙不迭地道歉,他才觉得出了一口气,随即又觉得自已此举,实在太过幼稚。
但是,他真的希望,这段路可以长一些。
在两个人完全迥异的想法中,时间匆匆而过,半个多时辰后,他们终于到了镇上。
秦伯言敲开了一家医馆的门,小伙计开门时有几分不耐烦,但是当他看清楚秦伯言一身皂衣之时,忙不迭地把人迎进来。
“秦大人,那个,我没事,不用扶我。”
秦伯言对婉乔的话恍若未闻,扶着她的胳膊,把她带到了一把斑白胡子的老大夫面前。
大夫给婉乔看过,也说只是中暑,开了药,让小伙计抓了药。
“在这里煎一副,吃过再走。”秦伯言付了银子,一锤定音。
小伙计带着两人来到后面给患者住的房间,拿着秦伯言赏的半两银子,屁颠屁颠去煎药去了。
“你躺着歇歇。”秦伯言指着床道。
婉乔忙说:“不用,不用……”却没出息地在秦伯言坚持的目光中退却,和衣靠着床边躺下。
秦伯言自已走到桌前,拉出一张凳子坐下。
孤男寡女,烛光如豆,气氛有些尴尬。
“你可知,我今日为什么要罚你?”秦伯言突然道。
“啊?”婉乔不想,他会兴师问罪,想了想后,诚实地摇摇头,“不太知道。”
她其实有想过这个问题,只是她不知道,他对婉然有意,被自已戳穿了恼羞成怒?或者是他还没做好准备,不希望婉然知道他的心意?
秦伯言见她迷糊的样子,恨声道:“你可知,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你胡言乱语一番,任四姑娘若是误会了,你又该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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