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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散人说到此处,啧啧赞叹:“那可是飞仙的境界啊,且不说寿元长久,炼形为炁,更是成就纯阳之体而逍遥云天之外!而我神洲九国仙门之中修为最高者,也不过是踏入地仙而已!你小子的仙道前程,真是羡煞人也!”
老道的说法,很是蛊惑诱人!
无咎却是依然昂着头,根本不为所动:“你老道在都城混了两年,骗人的本事愈发厉害了!我为了两把神剑,已是九死一生,若再贪心不足,还不要了我的小命?更何况余下的五把神剑早已失落,想要一一寻到又何其难也!”
祁散人才要继续劝说,老脸顿时一僵:“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哼……”
无咎忽而回过头来,不无诚恳请教道:“我既然修为有异于常人,不知能否在筑基之前尝试御剑飞行呢?老道你又何妨带着我飞上一回,以便加以体悟……”
“你想飞?”
“谁不想飞?”
“我若显露修为,必将惹来四方关注,到那时候,你以为我还能陪你在此吃肉聊天吗?”
“哦……难怪我始终看不穿你的修为,或许这也是姬少典放你离去的缘故?”
“哼……”
祁散人忽而没了兴致,哼了声拂袖而起,随即踱着方步,竟是回房睡觉去了。
无咎还想请教几句,院内只剩下了他独自一人。
少顷,院子的另一头传来“咣当”一声关门的动静,
老道真是小家子气,不就是御剑飞行吗,说说修炼心得也是好的,至少可以借鉴一二!而他偏偏整个晚上都在出言诱惑,却又闪烁其词而别有用意!
无咎坐在院中,缓缓散开神识。
破败的院落中,除了两人一马之外再无异常。远处四周的人家,也早已熄灯闭户而沉寂在溶溶夜色之中。
无咎站起身来,伸手轻甩。一黑一紫两道尺余长的短剑倏然而出,旋即离地三寸而静静悬浮。黑色的乃是魔剑,而紫色的姑且称之为狼剑。他迟疑片刻,抬脚踏上剑光。一脚一个,倒也稳当。
倘若驱动剑光,是不是便可带着我飞上天去?
记得所知的御剑之术与此相仿,为何就不能尝试一二呢!
无咎按耐不住好奇,脚下催动灵力。
两把短剑微微闪烁着光芒,并随着灵力加持而慢慢升起。而其本人也被托着缓缓升空,转眼离地十余丈。但见白衣临风,傲立当空,莫名的超脱与轻松浑然而然,给人顿添几分遨游天地的豪情!
无咎全神贯注,竭力稳住身形,俯瞰着脚下的院落,转而眺望着夜色苍茫中的都城,他不由暗暗自得而“嘿嘿”一乐。
老道啊、老道,瞧见了没有,本人虽无筑基的修为,却屡屡出乎你之所料。
什么叫卓然不群?恰如此时也!什么叫御剑飞行,当如是也!
看我左脚踏狼,右脚驱魔,给你飞一个目瞪口呆……
无咎缓缓挪动双脚,歪歪斜斜了几步,虽身形狼狈,却并未坠落。他顿时胆气大增,掐动法诀往前一指。足下的两道剑光微微一闪,瞬间风驰电掣。他猛往后仰,急忙收力,为时已晚,根本无从把持,手舞足蹈般消失在夜空之中。
“呵呵!”
与之同时,院子里响起了笑声,紧接着房门“吱呀”打开,走出了胡须乱颤的祁散人,犹自忍俊不住而连连摇头:“呵呵,御剑飞行不仅要筑基的修为与神识,诸般法门同样是缺一不可,咦……”
他走到院中,脸上还带着几分幸灾乐祸的笑容,而神色中却是多了几分诧异,随即脚步轻踏而凌空跃到了房顶之上,疑惑道:“那小子莫非真的一飞冲天,他人呢……?”
院落四周并无人影,也不见有人御剑行空。
而恰于此际,远处隐隐传来“轰”的一声。
还踏狼驱魔?活该摔得不轻!
祁散人顿作恍然状,忍不住又想发笑,却长眉耸动,神色微微一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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