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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官场人走茶凉,如今的郯国公权势已大不如从前。
承袭爵位的张大象,论官职也只是户部侍郎,从这一点就能看出来,如今唯一能维系张家体面的,只有郯国公这个名头了。
而英国公府,李勣仍在世,刚为大唐立下灭国之功,是李治最信任,倚为社稷砥柱的重臣。
他的孙儿也争气,这些年为大唐大大小小立过不少功劳,才二十多岁的年纪已爵封郡公,与当今天子既是君臣,私下又是朋友兄弟。
两家都是国公府,可权势和地位真的不在同一个层级,郯国公府差远了。
今日李钦载登门,张大象原本心中高兴,以为能跟英公的孙儿建立交情,两家互相往来,对郯国公府也算一桩好事。
万万没想到,李钦载今日登门竟是兴师问罪的,张大象此刻心中有点慌,对自己这位惹了祸的弟弟更是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你特么猪油吃多蒙了心了?李钦载你也敢得罪,真以为自己还是权势如日中天的郯国公之后?
在张大象越来越严厉的眼神压迫下,张大安显得愈发手足无措,冷汗从额头渗了出来也不敢擦。
兄弟俩沉默良久,李钦载突然哈哈一笑。
“既然令弟说是小误会,那我便当作小误会,郯公恕罪,刚才与令弟在街上有了些许冲突,我呢,也有些气盛,一时冲动打断了贵府车夫的手脚,还下令杀了贵府的马,此事算是不拖不欠吧。”
张大象严肃地道:“李郡公言重了,就算是误会,也该分个是非黑白,李郡公亲自登门,显然是我这个不争气的阿弟启衅在先,郯国公府上下理当向李郡公赔罪。”
“张家虽落魄,但做事不推诿,该承担的一定要承担,张大安,马上向李郡公赔罪!”
张大安咬了咬牙,不甘不愿地朝李钦载躬身。
刚弯下腰,李钦载突然叫住了他。
“且慢,今日的冲突只是小事,不过我有一个疑问,还请你不吝赐教。”
张大安迅速看了看兄长的脸色,道:“你问。”
李钦载打量他一番,道:“你我素不相识,但今日之事,你显然是有备而来,拦车也好,寻衅动手也好,前后都带着目的性,我就想知道,你究竟有何目的?”
“如果我今日当街动手打了你,你接下来打算如何?”
张大安抿紧了唇不出声。
李钦载很有耐心,微笑地看着他。
旁边的张大象似乎听出一点味道了,等了许久,终于忍不住一巴掌狠狠扇在张大安后脑勺上。
“李郡公问你的话,还不快说!”张大象厉声道:“你到底吃错了什么药,竟敢当街对李郡公寻衅,他何曾得罪过你?”
在兄长的血脉压制下,张大安实在扛不住了,只好低声道:“兄长当知,我是沛王殿下的谋臣……”
此言一出,张大象仍有些茫然,但李钦载却露出恍然之色。
绕了一大圈,又特么是争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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