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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香魔芋,我想它不仅是通过它所散发的香气,对人的心智进行干扰,更厉害的是它的颜色,只要离近了看一眼便会产生幻觉。
难怪精绝女王的棺椁附近没有任何防卫的机关,原来这株魔花便是最厉害的守墓者,任何企图接近女王棺椁的人,都会被尸香魔芋夺去五感,自己被自己头头脑中的记忆杀死。
看来我们面前这条悬在无底巨洞上的石梁,便是尸香魔芋所控制的范围,一但踏上尸梁,就会产生幻觉。
想必以前曾到过这里的探险家盗墓贼们,都和楚健、萨帝鹏一样死的不明不白,恐怕他们到死都没有搞明白是怎么回事。
还好shirley杨多长了个心眼,没有让胖子过去拉我,否则我现在已经死在石梁上多时了,我越想越怒,恶狠狠的大骂精绝女王的老母,抄起枪来对着远处棺椁上的尸香魔芋打了几枪,子弹射在魔花的枝叶上,就如同打进了糟木头,连大洞都没打出一个,更没有任何反映,无可奈何之下,也只得做罢。
萨帝鹏倒在石粱尽头的棺木旁,鲜血流得满地都是,看来已经没救了,但是总不能把他的尸体就这么扔下不管,还是得想个办法过去把他抢回来。
我同shirley杨胖子商量了几句,苦无良策,陈教授虽然没有性命之忧,却兀自昏迷不醒,叶亦心在他身旁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目前我们所面临的局面,当真是乱麻一般,让人无从着手。
胖子说:“老胡,我倒有一条妙计,可以干掉这魔花。”
我问他:“那尸香魔芋恁地厉害,你能有什么办法?”
胖子说:“虽然厉害,却不算难对付,它不过是干扰视听,把接近它的人诱向死亡,你们过去的时候都带了防毒面具,仍然着了它的道儿,这说明它并不是只通过散发出来的气味至人死地,用眼睛看它一看,就会被它迷惑,分不清真假,故此无从下手。我的妙计是,咱们不去看,把眼睛蒙上,趴在地上摸索着爬过去,把那花连根拔了如何?”
我说:“也好,你快快蒙了眼爬过去,我们在后边替你观敌僚阵呐喊助威。”
shirley杨道:“不行,除了陈教授知道一点尸香魔芋的资料之外,咱们大家都对它一无所知,你们又怎么能肯定尸香魔芋是通过五感来催眠的呢,这魔鬼之花实在太过邪门,万一判断失误,很可能就要死在石梁之上。”
胖子说:“要依你这么说,就把萨帝鹏的尸体丢下不管,咱们脚底抹油,立马开溜?”
我说:“就算是走了,也不能便宜那尸香魔芋,咱们这不是有这么多*吗,我去把石梁炸短,让那魔花摔到地洞深处去。”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正自争执不下,忽见远处萨帝鹏的身体,好象剧烈的动了一下,我们连忙停止争论,全神贯注的观看石梁那边的情况。
强光探照灯一直是保持着比较低的角度,是为了让人从石梁上走回来的时候,不被灯光刺到眼睛,这时我把探照灯的角度稍稍提高,以光柱照准远处的萨帝鹏。
萨帝鹏的身体滚了一下,似乎被什么东西拖拽,正不断的被拉向石梁下的黑洞,正待细看,那强光探照灯却闪了两闪,就此熄灭,也不知是接触不良还是熄灭了,整个山洞中立刻陷入一团漆黑之中。
现在正是紧关节要之时,我使劲拍了拍探照灯,仍然没有亮起来,我急忙让胖子把备用电池拿来。
胖子说:“没备用电池了,探照灯的两套备用电池都在骆驼队那里,咱们进城时候装备太沉,你不是让大伙轻装吗,多余的东西都没带。”
shirley杨打亮了一只冷烟火,四周亮了起来,黑暗中的光明,哪怕只有一点,也会让人感到心安,但是远处仍然看不到,究竟是什么东西把萨帝鹏拖走的?这个大洞里还有其它的生物?
黑暗中只听那个无底深渊的石壁上,悉悉索索响成一片,这声音不大,象是什么动物在蠕动着爬行,而且数量之多,无法估量。
我想起那些令人不寒而立的怪蛇,急忙让胖子快去背起陈教授,不管那洞里出来的是什么,毫无疑问那东西绝对是不友好的,咱们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冷烟火的照明时间有限,我们都取出了“狼眼”手电照明,胖子背起陈教授,shirley杨拉着双腿发软的叶亦心,众人寻准了方向,便向来路退了回去。
这时四周传来的声音越来越大,shirley杨举起照相机,连续按动快门,闪光灯喀嚓喀嚓连连闪烁,一瞬间四周被照得雪亮,借着闪电般雪白的光芒,只见四周爬出无数黑鳞怪蛇,有大有小,最小的只有十几厘米长,最大的将近一米,头上都顶着个黑色肉瘤,有得显然已经发育成熟,那大肉瘤已长成了一只巨大的黑色眼球。
群蛇头顶的黑眼,对光线异常敏感,被闪光灯一照,都纷纷后退,但是数量太多,成千成万,又从地洞中不断的涌出,堆积纠缠在一起,来时的道路已经被堵得死死的,无法逼它们闪出一条道路。
相机的闪光灯和手电的光线虽然可以暂时抵挡蛇群,却是个因鸩止渴的法子,一旦相机能源耗尽,都不免被被蛇咬死。
黑蛇越来越多,我们进城时携带的一桶凝固燃料,在神殿中就用光了,现在无计可施,只有一步步的后退。
四处都爬满了黑蛇,此刻火烧眉目毛万分危急,胖子忽然指着身后数米远的山体叫道:“这边有个小山洞,先进去避避再说。”
我回头一看,原来不是洞,只是山腹中年深日旧裂开的一条山隙,仅有一人多高,不知里面的深浅,但是情急之下,也只得退到里面支撑一时,然后再另图良策。
当下拖拽着不能行走的陈教授和叶亦心,快速退进了山体的缝隙之中,这里上边窄下边宽,里面还很深,脚下也是裂开的缝隙,不过地下仅有一厘米左右的宽度,人踩在上面,不会担心掉到地缝中去。
shirley杨的心理素质极好,身处绝境也并不慌乱,一看这山隙中的形势,身后数米远有个横向的大裂缝,心中便有了计较,对我说:“能不能先把入口炸塌,挡住蛇群的冲击。”
这时有几条黑蛇已经爬了进来,正准备飞起来咬人,shirley杨按动相机快门,黑蛇被相机的光芒一闪,都急忙回头闪躲光线,胖子出手如电,工兵铲专照着蛇头去砸,随后用铲子一扫把死蛇扫出洞外。
我想起郝爱国死亡是的样子,心想就算被炸死活埋也好过被毒蛇咬死,急忙取出几包*,这时候根本来不及计算zha药用量,只能凭着当过几年工兵的经验,随手插上雷管,让胖子等人快向前面那条横向的山体缝隙深处跑,我启动了zha药,边退边用枪射击爬进洞口的黑蛇,退了几步,与shirley杨等人挤在一个转弯处。
我刚要让他们把嘴张大了,堵住耳朵,小心被震聋了。
话还没说完,一声剧烈的爆炸声响起,闷雷般的在山洞中回荡,碎石和爆炸的气浪一起冲了进来,我们虽然躲在转弯的地方,避开了直接的冲击,仍然被爆炸的冲击气流撞了一下,感觉胸口象是被人用重拳击了一下,双耳鸣动,满脑子都是嗡嗡声,什么也听不见了。
胖子对我张着嘴说了些什么,我根本听不着,我一字一字的对他大喊:“炸~药~好~象~放~的~多~了~点!你~们~没~事~吧?”这话也不知道有没有发出声来,距离爆破点太近,山隙中又十分的拢音,我得耳膜都被冲倒了,自己扯着脖子喊出来的话,连我自己都听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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