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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种纱厂、毛纺厂,在生产过程中必然有大量的漂浮细小纤维,长期在这样的空间工作对肺脏是不好的!
阳光顺着打开的木窗照进来,可见空气中的漂浮物。一个喷嚏猛烈的打响,杨明志怒甩一把鼻涕。
“长官这是感冒了?”沙巴诺夫关切的问道。
“不!只是这里的工作环境有些糟糕,你为什么没有保证这里的通风性呢?”
这个问题沙巴诺夫不知如何解释,木屋在设计时就只有几个窗户,就算全部打开了还是不能满足长官的需求?
理论上这样的厂房应该有排气扇,夏季更应该有空调。这些要求过于前卫,杨明志想想只能作罢,就这倒霉的诺夫戈梅利哪里有电力?
长屋内的光线基本来自那几扇窗户,照明还不错,至少这些纺线工能正常工作。
她们没有被自己的喷嚏所打扰,一个个依旧是一丝不苟的工作。
俄罗斯的传统纺线机和中国的形状完全不同,原理则差不多。一大团蓬松的羊毛,最终被尽量抽拉成一根线。细线再绞起来成为标准毛线。
作为质检员可不是杨明志的本职工作,在那个位面上他还是养好了很多好习惯。虽不是纺织工人,对幼稚羊毛线的判断还是凑合的。
“这里的工人有一百二十名,都是我挑选出来的最有实力的纺织女工。”沙巴诺夫指着几个女人让其站起来。
被他这已介绍,杨明志不由的乐了:“合着我们这里还有国营棉毛纺织厂的工人,因为拒绝和纳粹合作四散逃亡。所以我们这儿才有这么多熟练工人!”
这笑容并不合时宜,其中一个名叫斯韦特拉娜面无表情的说明了她的由来。
她是从平斯克逃难来的,本是平斯克毛纺厂的纺织女工,沦落为战争难民早已和家人走散,携带着年幼的儿子一路向东南走,因为很显然普里佩特沼泽地区是安全的。她原本的计划是继续向内陆逃难,因战局发展的太快,继续向东已经不合时宜,旋即定居下来。
这个女人并不是个例,在这间屋子能高效操持手动纺线机的女人,必然有着自己丰富多彩的故事,也基本上都是专业人员。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悲剧,一个人啜泣着说起自己的故事,很快引起了大家的共鸣,工作也渐渐停下里。
因为这位是副师长,引领一些列战斗胜利的男人。
杨明志并不是听她们诉苦的,“我又不是中老年妇女的偶像,这里更不是忆苦思甜大会现场,我只对年轻的感兴趣。”
他咳了两声,房间安静下来。
“大家不要再激动,你们抓紧时间为人民生产冒险。我们的战士急需各种生活用品,你们和广大的人民也一样需要。今天我们大量生产,很快咱们的人都能在逆境中富强起来,只有后勤做好,战斗才没有后顾之忧。”
一些大道理她们并不完全明白,总之命令怎么要求,就怎么执行。
一百二十人以作坊模式加工,也算是一种劳动密集型生产模式。羊毛纺织目前还是依靠纯粹的手工,在苏联的很多工厂已经实现了机械化纺织。对苏联这个二十年前还是轻工业一塌糊涂,就重工业还凑合的国家,依托着计划经济模式和斯大林模式,发展到四十年代已经缺德很好的成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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