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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沐瑶一听这话,便心知这沈言大抵是觉得,给人当牛做马太窝囊,干脆也挨上这一记打,如此到了皇帝跟前也好有个交代。
“这世上有这么便宜的事儿吗?”
沐瑶不依,“如今你可不止是一条鞭子的事儿,你——你、你除非把那条摸了不该摸的胳膊,给我剁下来我才能罢休。
否则你沈言就是欠了我的,我一个黄花大闺女,怎能受这奇耻大辱。”
黄花大闺女?
沈言想着,好像她跟赵无忧成亲那夜,丞相夫人出了事,所以赵无忧得守孝三年。
可转念一想,这赵无忧越发不是个东西,说是守孝三年,怎么光晾着郡主,死命糟蹋自家兄长?累及兄长身负重伤,真当是憋屈。
当然,这话也就是他自己心里想想,可不敢放在明面上说,否则会吃不了兜着走的。
“手?”
沈言愣愣的看着自己的手,他对自己的手还是很满意的,就这么为了一时意气而剁了下来,真当是吃了大亏,“郡主觉得是你脑子不好,还是卑职这脑子坏了?剁手?”
他打量着沐瑶的胳膊,“郡主的胳膊都生得好好的,卑职为何要把胳膊剁下来。
纵然是摸了不该摸的,难不成郡主也得眼珠子挖出来吗?你也看了不该看的,不是吗?”
沐瑶骇然瞪大眼眸,不敢置信的盯着眼前的沈言。
心里一万头草泥马践踏而过……他知道?他竟然都知道?他知道那天她看到了、看到了那些?
沈言微微眯起眸子,这郡主的脸,还真是说红就红了。
大概也想到了,这郡主一个出了阁却不曾历经男女之事的女子,说起来还算个少女,如今听得这些话,自然是要面红耳赤的。
沐瑶的呼吸有些急促,“你这人——这人怎么这样不要脸?你们东厂的人,是否脸皮子都如同你这般厚?简直是、是厚颜无耻。”
“比起郡主,卑职只是隔着衣衫轻轻碰了一下,郡主那一日进来,卑职刚好沐浴完毕,估摸着——”
“别说了!”
还不待沈言说完,沐瑶已经歇斯底里的大喊。
沈言居高临下的睨着她,“郡主怎么了?”
“不要脸!”
沐瑶啐一口,转身就跑进了自己的屋子。
沈言略带无辜的摸着自己的脸,这道红印子怕是很难消除了,还得找个机会跟兄长说几句。
免得他突然来了兴致易容进尚书府,却因为这道红印子而露了馅。
毕竟上一次,这廉明可没少在沐瑶跟前嚼舌根。
那廉明看上去秀气得很,怎么也是个如此嘴碎之人?
沈言无奈的捡起地上的扫帚,挨了一鞭子,也不知这郡主的心头之恨是否缓解了?按理说他也就是弄伤了她而已,犯得着这么苦大仇深吗?
这事得跟陆国安好好商量商量,怎么想都觉得有种被人抛弃的感觉。
打量了一下自身,沈言瞧着郡主那紧闭的房门,心头寻思着,自己这身段也没差到不可见人的地步吧?何以这郡主见着自己,就跟见鬼一样?
深吸一口气,沈言幽幽离开。
他掐着时间,日暮时分这陆国安隔三差五就会过来瞧一瞧他,与他互通消息,免得他在尚书府里什么都不知道,到时候惹出乱子。
今儿一去,果然陆国安已经进了后门。
“你倒是把这尚书府都当成自家后院了,来去自如啊!”
沈言不免调侃。
陆国安一笑,“你这是从郡主那儿受了气,转头就撒我身上了?”
语罢,他没奈何的笑了笑,“罢了,不跟你说笑了,看你这脸上这道痕,可想而知你这日子也不好过。”
“这日子再不好过,也比从前的日子强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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