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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变成了呜咽,一种让人闻之心酸的哭泣。
僻静的假山后头,云筝被他抱在怀里,她埋首哭泣着。
双手死死抓着他的衣襟,双肩止不住颤抖。
她哭得很伤心,是真的伤了心。
男子只有个背影,熟悉的背影。
“别哭,看着你哭,我的心好疼。”
他低低的劝慰,指尖钳起她的下颚,微光里俯首含着她的薄唇。
辗转迂回,将她所有的哭泣都堵在了口中。
这微凉的山洞里,晕开糜-糜的气息,夹杂着紊乱的呼吸,有些迫不及待,有些低低的抽泣。
分不清是你情我愿,还是别有隐情,总归是一场苟合罢了!
谁都不必带着真心,原本都没有心。
各取所需,要爱要情,还是要权要利,都是人性的使然。
云筝最后走出来的时候,又恢复了最初的衣冠整洁,理了理微微凌乱的发,这才大步流星的离开。
不多时,男子走出假山,然后轻轻摁住自己的左眼,消失在花园一角。
晨曦微光之时,小桑榆兴冲冲的跑来找赵无忧,可在外头敲了门,里头却没有一点动静。
此刻,云筝与奚墨正端着早膳过来,见着小桑榆一脸不解的站在门外,心下隐约有些不安。
云筝快速将托盘塞给奚墨,疾步走到小桑榆跟前,“怎么回事?”
小桑榆摇头,“不知道,我敲了很久,可是大哥哥一直不开门。
云筝姐姐,大哥哥是不是还在睡觉啊?可平时这个时候,她不是已经起来了吗?”
天日渐暖,入了夏的日子更舒坦一些。
云筝与奚墨对视一眼,奚墨犹豫,“按理说这个时辰,公子都该起来了,除非是他在里头,否则——”
“你们在干什么?”
素兮走上前,“都围在门口嘀咕什么呢?”
“大哥哥不知道怎么了,里头没有动静。”
小桑榆急了,“素兮姐姐,大哥哥不会出事吧?”
一听这话,素兮面色一紧,公子这几日在戒药,所以什么情况都会发生。
思及此处,素兮伸手推开众人,当即叩门,“公子?公子你醒了没有?公子?”
里头还是没有动静,下一刻,素兮抬腿就是一脚,直接将房门踹开。
刹那间,所有人都涌入了房间。
房间里,一年死寂。
赵无忧穿着单薄的中衣,晕死在地上,嘴角有残存的血迹。
桌案上的杯盏里,满是嫣红,可见是——素兮瞪大眸子,“马上去找温故!”
云筝还愣在那里,面色青白,最后还是素兮快速将赵无忧抱起,对着发愣的云筝一声吼,“去找温故,还愣着干什么?”
闻言,云筝撒腿就跑。
倒是把小桑榆给吓坏了,哆哆嗦嗦的站在床边,看着素兮快速去生火盆,想将这屋子弄得暖和一些。
年幼的孩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这会子整个人都是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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