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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什么态度!”
沐瑶切齿。
沈言打量了她一眼,“郡主想说什么?”
“端茶送水,难道委屈你了吗?”
沐瑶也不知该说什么,一看到他,总觉得胸口隐隐作痛。
想起昨儿他还跟霍霍说,让她少吃点,就气不打一处来。
“是!”
沈言字正腔圆。
沐瑶觉得自己这个时候应该一口血喷在他脸上,他竟然还敢回答“是”
啊!
呼吸急促,沐瑶来回的在屋子里转圈,仿佛是寻不着发泄的点。
最后的最后,沐瑶又道,“你、你给我、我……”
“剥葡萄?”
沈言凉飕飕的瞧着她,“卑职马上去,公主稍待!
要去皮去籽还要去筋是吗?”
语罢,他直接越过她身边,大步流星走出门。
沐瑶气得脸都歪了,廉明上前,“这是什么规矩?去皮去籽倒也罢了,怎么葡萄还要去筋?”
“你看看他,真是气死我了。”
沐瑶愤然将身上的毯子掼在地上,“你说他东厂的奴才,怎么就这样欺负人?”
廉明蹙眉,“他不是来伺候你的吗?怎么变成欺负你了?他欺负了你何处?”
沐瑶自然不会把胸膛挺起来,告诉廉明,沈言那小子就是一不下心丈量了她胸前的尺寸,还一不下心的让霍霍转告,让自己少吃点?
这种事还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
“没什么,就是见着他这般冷言冷语冷面孔,怎么都不舒坦。”
沐瑶轻嗤,“义兄惯来主意多,可有什么法子激一激他?”
“怎么,连东厂的也要戏耍,就不怕惹出事来?”
廉明轻笑着端起案上的茶盏,淡淡然抿一口,“这东厂九千岁,可不是浪得虚名的。”
沐瑶愣了愣,“兄长也有怕的时候?”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又不是蜀城。”
廉明顿了顿,放下杯盏犹豫了片刻,“不过有句话我还是应当提醒你的,这沈言不简单。
昨儿入夜时分,我竟在听风楼外遇见他,估计这沈千户也是个不安分的。”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沐瑶眉心微皱。
“还不清楚吗?”
怜悯轻叹一声,“东厂跟赵家不睦已经多年,那九千岁会这么好心,让自己的左右手来伺候你?若真当有什么歉意,随便使唤个人过来也就罢了,为何非得是自己的心腹?”
“我也想过这个问题,可是这些日子我变本加厉的使唤沈言,这沈言始终没有露出马脚,所以让我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猜错了?若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到最后反倒是尚书府的不是。”
沐瑶抿唇,“对了,你说昨夜?”
沐瑶觉得有些不太对,“昨夜真当在听风楼外?你是什么时候遇见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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