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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都不信倒也不错,如此一来谁都占不得好处。”
赵无忧若无其事的笑了笑,“皇上的身边再也没有可信之人,这到底是谁的悲哀呢?”
素兮苦笑,“皇帝也不好当。”
赵无忧道,“站得高看得远,可也是高处不胜寒。”
奚墨急奔而来,“公子,宫里来人了。
德公公亲自过来,说是要请公子速速入宫。”
“这副棋,下不成了。”
赵无忧起身,“我该去宫里下棋了。”
温故捏紧手中的棋子,一语不发。
赵无忧跟着小德子入宫,小德子脚下匆匆,但在宫道里也难免要叮嘱几句,细说事情的原委,“想必赵大人也有所耳闻,如今天下人都在传,说什么得锦盒者得天下。
皇上为之而勃然大怒,是以一定要彻查此事,所以奴才希望赵大人能有些心理准备。”
“得锦盒者得天下?”
赵无忧顿住脚步,“德公公,这玩笑可开不得。”
小德子面露难色,“赵大人真当不知?”
“本官这些日子一直病着,所以……甚少出门,来往也只是丞相府的晨昏定省,着实不知德公公口中这话的意思。”
赵无忧蹙眉,“谁敢如此大逆不道,说出这样的话来?”
小德子轻叹,“好像是前些日子闹出来的,但究竟出自何人之口便不得而知了。
如今京城里头倒也无人敢说什么,但出了这京城,便已经成为老百姓茶余饭后的笑话了。”
“既然是笑话,自然是当不得真。”
赵无忧随着小德子朝着御书房走去。
“若是不当真倒也罢了,偏偏皇上今儿认了真。”
小德子轻叹一声,“赵大人有所不知,皇上今儿大发雷霆,奴才们都不敢吭声,生怕一不小心就把吃饭的家伙给弄丢了。”
赵无忧敛眸,“我知道了,只不过这么大的事,皇上为何只传召我一人?无忧资历浅薄,怕是比不得其他大人。”
“齐攸王府那位病着,丞相大人也是告假休养,这眼下不找您找谁呢?”
小德子赔笑,“在皇上心里,赵大人饱读诗书,又深谙为官之道,这朝廷里里外外的哪个不是拜服?丞相大人与齐攸王出使邻国这么久,赵大人把朝政料理得妥妥当当的,皇上也放心。”
说话间,已经入了御书房的大院。
“赵大人且在外候着,奴才去禀报一声。”
小德子行了礼,赵无忧作揖还礼。
等着皇帝首肯,赵无忧才毕恭毕敬的入了御书房,身后的房门被轻轻合上,赵无忧敛尽容色,俯身行礼,“微臣叩请皇上圣安!”
皇帝一声叹,“免礼平身吧!”
说着朝皇帝招招手,“赵爱卿不必拘礼,过来吧!”
“谢皇上恩典!”
赵无忧起身,缓步走到了棋盘前,行了礼坐定。
赵无忧微微一怔,面色有些微恙。
毕竟皇帝方才在自己博弈,见着赵无忧来了便敛了棋盘。
可他竟然十分熟练的将那一筐白子递给了她,就好像深谙她的秉性与习惯。
让人知道太多自己的行为习惯,是件很危险的事情。
事实上,赵无忧回想起来才发现,很多时候皇帝也是摸到了她的几分鳞。
那些下意识的行为,成了一种无声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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