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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微叹一句:林詹可惜了。
有林詹的珠玉在前,后面陆陆续续有进士们作了诗,只是都比不上林詹这一首诗。
林詹不由有些志得意满,心里越发不痛快。
“张状元,不知在下能否讨教讨教你作的诗文?”说着朝张泽拱了拱手,态度特别好。
林詹一出声,众人的视线都落在了张泽身上。
有人幸灾乐祸,有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有人伸长了脖子想看热闹。
张泽原本因为林詹作的诗,高看了他两分,觉得林詹有几分才气。
没想到林詹这么沉不住气,这可不是一个小场合,当着皇帝和这么多大臣的面,公然的挑衅他这个状元,真是好样的。
这能忍?必然是不能的。
张泽站起身来,朝着众人拱手后,才温和开口:“张泽献丑了。”
“奉诏新弹入仕冠,重来轩陛望天颜。云呈五色符旗盖,露立千官杂佩环。燕席巧临牛女节,鸾章光映壁奎间。献诗陈雅愚臣事,况见赓歌气象还。”
开元帝见张泽面对林詹的挑衅,没有丝毫畏惧和惊慌,心下满意。
于是,多分了一分神在张泽身上,就听到了这般佳作。
当即,抚掌大笑,“好!不愧是朕看中的人。”
张泽连忙朝开元帝躬身行礼,“谢陛下。”
大皇子狠狠地刮了林詹一眼,“没用的东西!没给张泽添堵就算了,反而让张泽的名声又上了一层楼。”
林詹面如死灰,他所有的骄傲和不可一世,全在张泽作诗后被击了一个粉碎。
林詹颓丧地坐了下来,不复刚才的不可一世。
马轩的脸色也没好到哪里去,他还未把自己的诗作念出来。
然而,有张泽的诗在前,自己现在把自己的诗作念出来,也于事无补,压根不是张泽的对手,不过是给张泽又增加名声罢了。
三皇子见马轩脸色难看,就知道马轩是个靠不住的,气得把酒杯都差点儿捏碎。
张泽像是没有注意到林詹和马轩的不对劲,回了皇帝的话,就坐回了自己的座位。
乐宜郡主星星眼时不时用余光看向张泽,她不敢光明正大的看,怕被母妃发现。
大周民风淳朴,然而男女大防还是十分讲究的。
乐宜郡主作为郡主,一举一动都必须符合郡主的礼仪规范,若是违背了礼仪,荣王妃就会罚乐宜郡主。
乐宜郡主见心上人得了皇伯伯的夸奖,嘴角忍不住上扬,没忍住,就多了几杯果酒,晚风一吹,整个人都有些晕晕乎乎的。
乐宜郡主怕被荣王妃发现她多喝了酒,赶紧给了一旁的霜月一个眼神。
霜月扶着乐宜郡主去更衣,顺便醒醒酒。
荣王妃听到乐宜郡主要去更衣,点了点头,嘱咐了一嘴,“乐宜不要乱逛,快去快回。”
今日场合不一般,外男众多,新科进士中有不少人还未婚配。
真让荣王妃把自己如珠如宝疼爱多年的女儿嫁给一个穷进士,她是说什么都不愿意的。
这么想着,荣王妃坐直了身子,朝旁边的侍女小声嘀咕了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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