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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午鹰紧了紧身上的裘衣,道:“太祖皇帝建起这道道城墙,是要保卫应天府,谁料却被自己儿子攻破,倾覆了自己孙子的皇位。”
仇峻道:“以前是一朝天子一朝臣,如今又多加了一条,一朝天子一朝京。”
仇午鹰叹道:“算来这京师搬到顺天府也有七八年了。”
仇峻道:“三年前仁宗皇帝倒是想搬回来,还派了宣宗皇帝回南京巡查,谁又能料到,仁宗皇帝即位不到一年就驾崩,那时宣宗皇帝都还没回顺天呢。”
仇午鹰道:“我们应天府首师之位怕是就此永远结束了。”
仇峻道:“爹,你说仁宗皇帝是怎么死的?”
仇午鹰道:“朝廷说怎么死的就怎么死的。”
仇峻道:“民间传闻说是宣宗皇帝派人给杀的。”
仇午鹰道:“莫去打听这些,怎么死的已经不重要了,宣宗皇帝已经是宣宗皇帝。”
仇峻道:“建文末年,永乐帝烧毁皇城,至今已有二十六年了吧。”
仇午鹰道:“那时你还在书院。”
仇峻道:“也不知建文帝是生是死,要是还活着,今年也有半百的年纪了。”
仇午鹰道:“今日你怎么关心起这些来了?”
仇峻笑道:“我只是见着这秦淮河,顿然生起感慨,父子相杀,手足相残,自古有之,就连皇帝也无法避免。”
仇午鹰叹道:“江湖见利,朝政争权,人性使然。”
仇峻道:“幸好我们仇家不会。”
仇午鹰道:“当然不会,你们兄弟和睦,你姐姐更是不争,只是,只是你的兄弟都被满城坛所害!”
说到这里,仇午鹰又是一阵哽咽,悲痛不已。
仇珞搀住仇午鹰的手,道:“既然已经去了,便不要再难过,若是决心一战,还是多想想未来之事。”
西门丹墨附道:“珞姨说的是。”
仇珞道;“今日我一直担忧一件事。”
仇午鹰道:“何事?”
仇珞道:“确切地说,是一个人,花蛇。”
仇午鹰道:“花蛇常来镖局走动,有何担忧?”
仇珞道:“只是我心里总感到不安,扬州血战,唯独花蛇一人活着,会不会有些蹊跷?”
仇午鹰道:“是你多虑了,花蛇逃出扬州,是为黑蛇传信。”
仇峻附道:“花蛇和四弟熟稔,又与镖局中各位镖师交往甚多,大可不必怀疑。”
西门丹墨忽道:“仇爷爷,何不派俩人前去凤凰台,盯着花蛇的动静。”
仇午鹰道:“若是被发现,怕会惹了嫌隙。”
西门丹墨笑道:“您放心,我派去的人,绝不会被发现。”
仇午鹰思忖片刻,道:“以防万一,我们还是谨慎些好,你去安排吧。”
西门丹墨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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