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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的窗户被一道破布遮挡,外边是淅沥沥的雨声,在除了床只剩下一个破木柜子的屋子内,乱的只有随意扔在地上的暴露衣服和两双高跟鞋,屋子里的地板上满是尘土,像是几个月都没有被打扫过一次,那些衣物就平铺在尘土上,没人在意。∈↗,那时安吉尔目光呆滞的坐在床边,她身上只有一套红色**遮盖,手背上、大腿根部、手臂上,全是针眼。
安吉尔的人生毁了,被这一个个针眼和无数次输入到体内的——毒——品给毁了。
“让你站在街头的不是黑帮,是——毒——瘾!无法让孩子回到你身边的不是金钱,是堕落!!!”
噌!
宛如听见一声厉喝的安吉尔扭头看向了屋子里空空如也的一角,出现了幻觉一般令她仿佛听见了有个人在那说着什么,不过这些话再也不是从契科夫嘴里说出来的,童声语调令她想起了自己许久未曾见过的孩子。
这些大道理不是没人和她说过,甚至有人在说完这些话以后还给过她比那天晚上那两个警察更多的钱,也有人在把她扔进汽车后座做着花钱买来的爱一边叫骂:“你天生就是个婊——子,就是个——婊——子!”一边恶心的……
那又怎样?
她的世界早和尊严无关了,每天越来越频繁出现的——毒——瘾让安吉尔的昨天没有任何意义,只要——毒——瘾发作,那需求感如同跗骨之蛆爬出时,之前不管想过多少次的‘振作’都会烟消云散。
孩子?
更好的生活?
这一切都远不如能有个什么人走过来给她一包白色粉末,谁能给出那包白色粉末,那就是她的白马王子。
鼻涕在不知不觉中顺着鼻腔流下,当粘稠液体碰触到嘴唇安吉尔才反应过来,她伸手在鼻子后随意抹了一把后,胡乱的将手抹在床边,根本不管身下的床铺已经脏成了什么样子。顺手又往床上添了一道湿漉漉的痕迹。
她知道,——毒——瘾——要来了,这是经历过无数次的噩梦,那感觉会牵着她的鼻子步入深渊。在无情的怪笑声中看着这个已经没有人样的女人慢慢腐烂。
唰。
安吉尔感觉到身上的鸡皮疙瘩像是上了闹钟一样定时竖起,她都能感觉毒瘾占据身体的脚步。
要来了……
安吉尔恐惧的靠在墙壁边缘,任凭头顶蓬乱头发遮盖住脸颊的将身体紧缩成一团时,整个人猛的闭眼,痉挛一样全身用力……想要拼了命的去抵抗……
“啊~”拖着长音的叫声让人分析不出她到底是疼痛还是难受。这种叫声中存在着强烈的鼻音与充斥全身的无力感,她的力气瞬间被抽空,想要抵抗的一直立即被剥夺。
碰。
卷曲着倒在床铺上的安吉尔十分诡异,被什么附体突然间蹬开双脚,用不到一秒钟的时间使全身绷直,通电似的宛如灵异电影中的某个画面。
可是这座城市里不会再有任何一个街头混混可以给她哪怕一丁点——毒——品,在这个贫困到每一块木板都有可能被钉在栅栏上实现自我价值的区域里,居然没有混混对她提出任何要求去满足——兽——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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