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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8章 混沌的来由（第2页）

林清璇用胳膊肘怼了她一下，示意她闭嘴。但嬴落霞一脸无所谓，继续咀嚼。

神帝对于嬴落霞的无礼毫不在意。“你们可知，最初的神族……就是类似你们人类的族群。”

林出尘眉头微动，察觉到对方语言里的冷意。

“最初的神族？”林清璇忍不住接口道，“难道还可以有什么不同？”

“呵，当然不同。”神帝终于看了她一眼，那目光里透着些不屑。

“你们人类太愚蠢，或许无法想象最初的神族究竟是什么样子。我们当时，并不是现在这种分明的躯体，也没有这情感，甚至，我们之间毫无所谓的‘相互关系’。”

“我们，是极致的理性体，无欲无念，只为纯粹的利益存在。”

他说这番话时，面无表情，但林出尘分明捕捉到他语气中一瞬间闪过的隐忍和痛楚，“真正的纯理性，没有杀戮，没有恩怨，没有‘愚蠢’的同伴挽手协作。”

神帝向前踏了一步，“没有一丝任何你们所谓的‘人性’概念存在。我们彼此孤立，用利益的权衡代替了一切。直到混沌的降临。”

神帝停顿了一下，语气中带着一丝颤抖：“混沌……是邪神创造的。”

嬴落霞终于停止了咀嚼，她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问道：“邪神？那是什么玩意儿？”

“我族留下的档案残缺不全，只记载了‘邪神’二字。”神帝的声音更加低沉。

“它们并非如我族一般，是纯粹的理性体，而是……混乱的集合体。它们没有理智，没有目的，只有本能——毁灭、吞噬、掠夺。”

林出尘心中一凛。“毁灭、吞噬、掠夺……”林出尘喃喃自语，脑海中浮现出之前遇到的那些被混沌之力侵蚀的生物，它们疯狂而嗜血，毫无理智可言。难道这也是邪神的影响？

“这些邪神，它们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岁寒君子沉声问道。

神帝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

“我不知道。档案中并没有记载。或许，它们根本就没有目的，只是单纯地享受着毁灭和杀戮的快感。”

林清璇不禁打了个寒颤。她无法想象，一个没有目的，只知道毁灭的邪神究竟有多么可怕。

“那我们该如何对抗这些邪神？”林清璇的声音有些颤抖。

神帝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说道：

“我不知道。我族与邪神对抗了无数年，最终还是失败了。那些被混沌之力侵蚀的神族，变成了现在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那我们岂不是死定了？”嬴落霞惊呼道。

“不，未必。”林出尘突然开口，“即使是邪神，也一定有弱点。只要我们找到它们的弱点，就能战胜它们。”

神帝看着林出尘，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没想到，在这个人类身上，竟然能看到如此强大的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