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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这样推下去,那些黄天乱贼就要推到他的幽州城下了!
袁奉很是压制住自己胸中的怒火,徐徐吐出一口浊气,沉声道。
“老夫不管!各地郡县不能再丢了!”
“再丢下去,朝廷那边不好交代,老夫也不好跟那些世族高门交代!”
韩绍闻言,无所谓道。
“州牧何以急切?殊不知我兵家有言,存地失人,人地皆失,存人失地,人地皆存!”
“故而还请州牧且安心,孤心中有数。”
有数?
你有个屁的数!
娘希匹!损失的不是你的本钱,你这狗东西当然无所谓!
尽管韩绍那有关人地的论述,听着很有道理,但以袁奉的老谋深算,又岂会他这轻飘飘的三言两语所忽悠。
当即怒声道。
“燕公可别忘了,你我可是有协议在先!”
“莫非燕公想要食言而肥,失信于老夫、失信于天下?”
名声,看似无用,可在关键时候却又万金难得。
只是面对袁奉的指责,韩绍却是语气奇怪。
“州牧这话就没道理了,孤何曾食言、又何谈失信?”
说着,似乎忽然反应了过来,接着哦了一声。
“要是孤没记错,孤当初答应州牧的是将黄天道那些乱匪赶出幽州吧?”
“至于说保住那些郡县城地,嗯——”
说到这里,韩绍拖长了尾音,理直气壮道。
“那是另外的价钱!”
听到韩绍的这句‘另外的价钱’,袁奉差点没将鼻子气歪。
“你……你这竖子!安敢如此欺我——”
听着袁奉的气急谩骂,韩绍也恼了。
“老匹夫你再骂一句试试!”
“你是……你是蜡烛啊!你的脑袋是不是挪到屁股上去了!他妈的,老子遣兵来援,要你几个钱粮算多吗?从头到尾老子有没有多要过你一文钱!”
满口粗鄙之言,听得累世公卿出身的袁奉,脑门青筋暴起。
偏偏这个时候韩绍还在喋喋不休,说着什么。
‘孤麾下那些儿郎皆是孤的挚爱手足——’
归纳起来,只有一句话——
得加钱!
只是就在袁奉即将压不住怒气,准备掀桌子的时候,某人却是陡然话锋一转。
“罢了,看在孤那两个老岳父的面子上,老子就不跟你这老匹夫计较了。”
看公孙度跟李文静那两个老匹夫的面子?
袁奉差点被气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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