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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月燕一行再次进入木屋,一扇木门将暴风雨隔在门外。
琮苍太子满头乱发,原本束发的玉冠,不知道被甩到哪儿了,身上法衣也是破损痕迹。
唔,白泽还是手下留情了,不然这身衣服应该是一堆破布碎片。
再看看白泽,也没好到哪去,刚刚长出来的银色毛发,早没了柔亮银辉光泽,整只瑞兽垂着脑袋,看起来又颓又丧。
“哟,白泽也会斑秃啊!”井晓看到白泽的惨状,忍不住出声调侃。
“嗷呜呜……”
听到小姑娘声音的一瞬间,白泽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大爪子捂住脑袋,趴在地上呜个没完。
危月燕好笑地看着白泽满地打滚耍赖皮,伸出拳头敲在白泽秃了一撮毛的额头上。
“闭嘴,再出声把你炖了。”
白泽匍匐在地,四肢用力把身体滑动到井晓身边,瑞兽将下巴放到井晓腿上,眨着圆溜溜的兽眼卖萌讨巧。
一连串的动作,看得琮苍太子额头青筋直跳:好不要脸的虚伪兽。
白泽翻翻眼皮,得意地与炸毛的天界太子对视:有胆子你也凑过来。
井晓脸上平静似水,一手揉着毛球,一手给自己盛汤,貌似“不小心”地洒出几滴热汤,正滴在瑞兽的秃脑门上。
“嗷呜!”
白泽唰地一下跳起来,拼命甩动脑袋,连着身上的银色长毛甩出一波三折的动感状态,如同一只被甩干机疯狂搅动的拖把。
“滚远点,别把灰尘甩锅里。”
危月燕一脚把白泽踹出去老远,然后温柔地将烤好的罗蜜果切分成片,摆在井晓面前的盘子里。
井晓吃着口感似面包的罗蜜果,喝一口蛇羹,脸上笑眯眯地从始至终一言不发。
琮苍太子束起头发,把衣衫收拾整洁,盘膝坐到火塘对面,给自己盛了一碗热汤,慢慢饮着,一双凤眸中闪过道道精光,状似无意地在白泽身上扫来扫去。
井晓对神明斗白泽的戏码喜闻乐见,才不会去干涉他们之间的恩怨。小姑娘一扭头看向玄光镜中的光影。
——
京城。
陆寅君去商行接收订购的皮货,与申义和范永富寒暄良久。
申义性情豪爽,范永富仁义也颇有担当,与来京城时同行的兰坊商队的掌柜和护卫首领相比,没那么精明,亦少了许多算计。
至少陆寅君愿意与他们多聊几句。
隶属虞氏镖局的申义,拍胸脯承诺要给陆寅君弄一张武林大会的请帖,没想到陆寅君手中竟然有虞家少主虞策亲自送来的“双印帖”。
从申义这里陆寅君才知道“双印帖”的难得,整个大夏不过发出百张而已。由此可见他与辛彦两人在虞家心中的分量。
“寅君兄弟,竟然是那位陆神医?请受申义一拜。”
申义知道陆寅君曾在虞氏山城给少主虞策治腿疾,当即起身长揖及地。
陆寅君抬手扶起申义,笑道:“申兄不必如此,小事而已。不过是医者仁心,遇到疑难杂症亦有些技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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