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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宗皋摇摇头:“不好下定论。”
朱祐杬道:“不管如何,还是袁长史你有先见之明,没让世子亲自前去,也未让三丫头赴会,若真出了什么意外唉!”
袁宗皋并没有居功之意,谨慎地说道:“兴王,此事透着些许不寻常意味,应当详查,照理说张忠不敢在安陆乱来,但听说他跟江西的宁王过从甚密,即便是下毒,或许也非宫里人指使”
作为大明臣子,袁宗皋很清楚规矩,不能让朱祐杬对皇帝产生愤恨之心。
“宁王?”
朱祐杬并不太相信这种说法。
袁宗皋道:“宁王野心愈发显露,京师有传闻,说他在恢复护卫后,以江西各藩国多有不法行为为由,请求陛下给他惩戒各藩主的权限,在宵小帮衬下,陛下居然同意了他的上奏,若不出所料,江西各藩主怕是要被其针对。”
朱祐杬急忙问道:“那他会不会对我兴王府下手?”
袁宗皋继续摇头,并非是表示不会,而是他也不确定。
“那朱浩?”
朱祐杬又有嘱托袁宗皋办事之意。
袁宗皋道:“兴王放宽心,在下会安排好一切,不让朱家知道此事,若他们知晓世子并无大碍,或许会有进一步动作可惜朱浩始终是朱家人,不知是否能对其招揽不管怎样,对他始终得有所防备。”
朱祐杬用不解的目光打量袁宗皋。
朱浩已多次搭救我儿子于危难,即便如此还是不能予以充分信任吗?这对一个小孩子来说是否不太公平?
袁宗皋补充道:“或许他真的跟世子有缘,才能多番相助世子,留他在王府也是错有错着,希望他以后能一心为世子,不枉王府对他一番提携。”
老狐狸终究是老狐狸,朱浩知道,袁宗皋不可能完全信任自己。
连陆松那边也在暗中戒备。
都是貌合神离,为了自家利益,只能用自己“真心”一点点打动他们,但恐怕无论做什么,兴王府还是会把自己当作敌人一般防备,但这不重要,朱浩唯一需要的便是得到朱四的信任。
朱祐杬和袁宗皋怎么想的都不需要担心,只要朱四记得他的好就行。
朱浩休养几天,终于可以回到课堂,但身体仍旧很虚弱。
公孙衣看到朱浩后,如同救星降临,上前嘘寒问暖一番,因为王府并未对公孙衣说明有关朱浩中毒的情况,只以为朱浩是生病缺课。
“朱浩,你病的时间不短,既然身体好了些,今日课还是你来讲吧。”公孙衣充分发挥了自己厚脸皮的特质。
言外之意,这课堂教习的位置是你的,我就是个名义上的先生,你这个正主回来,自然是你来讲,我当助教即可。
朱三面带讥讽之色:“公孙先生,课都让朱浩讲了,你讲什么?你可是拿王府束脩的。”
公孙衣一点都没脸红,笑呵呵道:“话可不能如此说,这学问之事,讲究取长补短,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朱浩可称得上是为师在某些方面的老师,只要有助于你们课业进步,谁来讲不一样呢?”
朱浩道:“先生,我大病初愈,可能还没法讲课,所以劳烦”
公孙衣点头:“既然这样,那你就坐着讲吧。”
此话一出,不但朱三,连京泓和朱四都用奚落的目光望向公孙衣,觉得这个先生有点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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