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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魏芷晴要过去,杨猛也不阻拦,马头一调,一行人就慢慢的向水渠走去。
这开渠也不是件容易事,这地低过河岸的地方还好说,挖条沟渠就成了,田地高过水渠的地方,不仅要人工引水,这水渠的建造也是有讲究的。
先要在地面上筑个梯形的土堤,然后才能在土堤上开掘水渠,为了能用的时间长一些,这些土堤都要夯实的。
别说这些开渠的都是杨家田庄的人手,刀手们他们不认识,可杨家三爷,整个宜良的庄农佃户不认识的可不多,一见三爷来了,修水渠的庄农佃户也就停下了手头的活计,呼啦啦跪了一地。
“都起来吧!大伙都歇一会,这位公子要问你们些问题,有什么说什么。来个人,带我瞧瞧新修的水渠。”
既然来了,杨猛也不想闲着,宜良兴修水利的投入不少,这两年人力、物力都加上,也有个几万两了,具体是个什么状况,杨猛也不清楚。瞧一瞧、看一看,说不定自己还能提些意见呢!
三爷为重,负责这段水渠的管事,找了几个识文断字的庄农佃户去应付魏芷晴,自己一溜小跑就到了杨猛的跟前。
“这群人里有些不认识我的,是从外地来的吧!”
“三爷眼力真好,正是这两年从云南府周边还有贵州、四川等地逃过来的灾民。”
管事的回答,让杨猛皱起了眉头,难道这贵州。四川也遭灾了?朝廷的邸报上没说这事儿啊!
“贵州、四川也遭了灾?”
“不是的!他们是在两省活不下去的,到云南这边烧山开荒,这不遇上干旱的年景了,没有什么吃食,就下山讨生活来了。”
“烧山开荒,云南周边这样的事情多吗?”
“不少,多是贵州、四川那边来的,经常与云南当地的械斗抢山,几十年前就有了。”
“嗯!你回去给丁管家上个条子,让他查查这事儿。”
“知道了。”
烧山开荒不怎么科学,云贵川三省在杨猛的心里就是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山秃了没什么问题,可泥石流的厉害杨猛是清楚的,这个问题还是要提前遏制一下的。
“宜良这边的情况怎么样,庄农佃户们过得可好?”
“很不错,这二年粮价大涨,宜良的庄农佃户手里多少都有些余粮,一些勤俭的人家,已经开始在农庄里筹建砖瓦房了。
这些都是三爷的恩德啊!我以前是周大牲口的雇的长工,家里也分了三十多亩山田,这一年下来,算上三爷给的月俸,再加上地里剩的几千斤粮食,曰子过得那是相当的红火。没有三爷,这两年的光景,起码得有三成的庄农佃户饿死。”
“嗯!好好跟着杨家干,少不了你们的好处,家里建宅子,都是照着庄园给的图纸盖的吗?庄园那边给出了多少银子?”
农庄的建设,杨猛之前就有安排,建筑什么的各个农庄都有规划图纸的,宜良这一个个农庄,所处的位置都是事先选好的关键位置,一旦开战,这些农庄都要转化为军寨的。
因此杨猛对农庄的建筑有严格的要求,除了草屋竹楼,谁要建砖瓦房,都要由庄子里到杨家庄园申请,从水井、院墙、大门到屋子,杨家庄园那里都有一定的标准,当然每建一所房子,杨家给的补贴也少不了。
“我家的宅子,庄园给补了六成五,我自己出了三成,加上家里出的劳力找补了一些银钱,我算是占了大便宜的。
新起的宅子青砖碧瓦,地面也是砖石铺就的,这样的宅子住着那叫一个顺心。
那宅子加起来之后,全庄子的人都红了眼,都嚷嚷着要攒钱建房子呢!”
说起自家的新宅子,这位管事也是眉飞色舞,恨不能带着三爷亲眼瞧瞧自家的宅子。
“嗯!好!你们庄子里,多少人起了新宅子?”
杨家的管事酬劳丰厚,这个是做不得数的,而普通的庄农佃户,才是杨猛衡量得失的标准。
“家口大的,劳力多的,有那么几户,其他人要想起宅子,还得再干上个三五年。”
“嗯!这水渠这样就算建成了?”
两人边走边聊,杨猛也在不断的打量着,新建的水渠,这水渠看着可不怎么地道啊!
“嗯!完成了,这也是丁管家下的命令,土堤一律用三合土夯实,开出的水渠,都要掺上石灰的,这样不仅水渠用的年数长,而且这些石灰对地也有些好处。”
听了管事的话,杨猛用脚踹了踹已经夯实的水道,确实不错,但土制的水道,还是经不起水流的冲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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