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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阎行已经请战数次,但都被马越压了下来,此时二将也在马宗身旁,马给马宗包扎好了伤口,拍了拍旁边的阎行。
阎行请战被驳之后心里有些闷气,见是马只好强打起笑容。
倒是甘宁心里想得开,噗地一声将口中草叶吐掉对阎行说道:“彦明别想那么多,主公不让咱们冲阵很正常,谁让咱们跟少将军在一起呢。”
“怎么说?”马望向甘宁,军中众人,唯有甘宁对马曾屠杀村民一事全无责怪,因此他与甘宁这个水匪头子很是志趣相投,问道:“这事怎么能怪我?”
“不是怪你。”甘宁见阎行也望了过来,这才说道:“先说彦明,你是主公的心腹大将,曾统帅长水军数年,主公对你是绝对信得过,你难道忘了主公在洛阳无论出什么事,关门放阎行一准好使?”
甘宁这副不正经的话逗得马卒然笑了起来,阎行笑骂一句,心里却舒服几分,问道:“那为何形势如此危急还不让我等出战?”
“不,主公不让我们出战,只能说明形势还不够危急。”甘宁一脸严肃的说道:“老子可不是说笑,少将军昨日阵斩九将,若令主公找到机会,一定会放我等出战,杀河狗个片甲不留,你看着吧!”
比起阎行,马越心里更是郁闷,他曾几何时打过这样的仗,如今被宋建团团包围起来连辎重都送不过来,多少袍泽都饿着肚子,这仗如果打到这里还没有转机,那就无法再打下去了。
他妈的,皇帝还不差饿兵呢。手底下这些士卒都是从各个将领那边聚集起来的,尽管忠诚无虞,但终归并非嫡系兵马,为他马越拼命也就算了,叫他们饿着肚子拼命,只怕是门儿都没有,若是打到天亮,恐怕半夜就炸营了。
就在此时,本阵外传来一阵喧哗,马越听到有个声音说道:“某家关云长,请传告主公。”
关羽话音未落,马越便说道:“让云长进来!”
接着便是一阵铠甲碰撞,穿着整齐铠甲的关羽扫视了一眼马等人,对马越抱拳道:“主公,关羽请战!”
“敢问云长,夜幕将至,何以战?”马越指着天边问道,看着言之凿凿的关羽,他知道麾下头号战将心中已经有了计较,无论可行不可行,只要关羽不拿自己的性命冒险,他都愿意让关羽去试试。
洛阳一战,关羽争当断后之将让马越对自己麾下战将的认识更深一层,他很期待在自己无计可施的时候,关羽能为他带来什么样的惊喜。
“某战时紧盯宋建大纛,其一直寄身于西面小山岗上,周围护卫兵力不多。此间天色昏暗,后军包围兵力不足,某可率三十好手突围出去,宋贼必以为士求援,属下可迂回至山头附近作伏。”关羽胸有成竹的说道:“待到夜幕降临,主公可在中军向北突围,宋建必兵追击,属下可突击敌军主帅,斩其!即便不成,主公亦可突围至冀县整顿兵马,来日再与狗贼死战!”
马阎行的眼睛凑然地亮了起来,就连一旁躺在草地上悠闲观看夕阳壮景的甘宁都一骨碌爬了起来,目光炯炯地顶着马越,渴求他将这个使命交派给自己头上。
马越沉吟片刻,惊奇于自己内心里对这个十分冒险的举动居然也是赞同的,只不过还是有些忧心地问道:“如此,云长兄的安全……”
“老叔啊,关大爷的武艺你还不清楚?”马骄傲地看了一眼自家师傅,拳头将胸甲擂得梆梆直响,“宋家狗的武将只怕昨日都让侄子杀了个干净,就那些杂兵挡不住大爷。再算上侄子,带上五十董大爷的亲兵卫,侄子能趟平他们一个千人队!”
“就他妈你能?”马越十分意外地向马骂出一句粗口,说罢起身给关羽整了整衣甲,从他腋下抽出兜鍪给关羽戴好,说道:“云长,此行万分凶险,可以寸功不立,但必须全身而退,你,可知?”
关羽重重地点下头,返身走出本阵回去牵马。马一看关羽走了记得直跳脚,却又沉浸在马越方才骂他的尴尬之中不敢出声,马越的目光扫了过来,接着快步走来抬腿一脚踢在马屁股上笑骂道:“刚才数你叫得欢,还不去披甲在这愣住做什么?”
马闻言一声欢呼,接着马越又点甘宁郭汜二人说道:“你二人令一百飞熊军跟随关羽从后方突围,一切听从关云长的指令。”
“都必须活着回来见我,谁要死了……老子抛你祖坟!”
众将笑呵呵地领命,披甲的披甲,牵马的牵马,留下阎行一个人孤零零地愣,半晌才对马越问道:“主公,那我呢?”
“怎么,以为我将你阎彦明忘了?”马越笑着返身指着前方说道:“你去收拢后军,等待天黑佯装突围,等云长他们得手之后作为先锋将领,为我扫平敌军!”
阎行脸上扬起笑容,在火把的光亮下无比阳光,“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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