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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住了就不会任由她推开,哪怕她将他的胸前抓出了血痕,他还是霸道地将她压进了沙发里,肆意地吻她的唇,脸颊,还有脖颈。
伴随着粗凛的呼吸声,灼热的气息全部喷洒在她的肌肤上,引得她在他的身下挣扎着颤栗,脸蛋都铺上了一层水润的潮红。
她一直在挣扎,一直在拒绝。
最后她终于推开了他,或者说是他主动停止了吻她。
她非常恼怒,双手抵着他的胸膛,气得咬牙,“盛千驰,你说过不会强迫我。”
盛千驰只是停止了强-吻,唇却没有离开女人的肌肤,贴着她的耳际细细地摩擦着,声线沙哑得厉害,“你太美,我控制不住。”
耳根是女人最敏感的地方,顾佳音尤其敏感,这样的暖-昧和碰触,她整个身体都颤栗得愈发细密,这让她抗拒也羞恼,于是她更大力地向外推他。
然而,男人的重量和力量都是她无法撼动的,不但没有推离他分毫,反而激起了他再次征服的热情,只不过这一次,他没有那么粗野,而是细细地轻吻她的耳垂。
“佳音,做我的女人。”
男人的低哄声,像引-诱,又像命令,在动-情而细密的轻吻间缓缓流淌出来,低低哑哑沙沙黯黯的,像是邪神的魔咒,带着致命的蛊惑,渗透进了每一寸空气里。
顾佳音被这种暖-昧折磨得像要燃烧到崩溃,在他灼热的鼻息和唇息里,她几乎产生了一种错觉,感觉下一秒就会万劫不复。
然而,她终究不是从前的顾佳音了,她有强大的意志力,就在男人几乎用他的魅力、轻吻以及浓烈的荷尔蒙气息将她淹没的时候,她终于用更大的力气推开了他。
她慌乱地站起来,退开了两步,紧紧抿着唇,看着面前已经染上了情-欲之色的男人,一字一铿锵地拒绝,“我不会答应你的。”
盛千驰也在努力克制自己,深深呼吸了两次,单手搭在扶手上,慵懒地倚进沙发里,坐姿优雅而矜贵,但是半天都没有说话。
因为他在克制自己已经蓬勃上涌的情-欲。
为了转移这股无名的欲-火,他在茶几上摸了一根烟,优雅地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口,直到他的俊脸氤氲在浅白色的烟雾里,才觉得稍稍平复了一些。
一向张狂霸道的男人,此刻因为面前这个女人,一而再地克制自己的欲-望。
当烟雾散去,掩在烟雾之后英俊的面庞渐渐清晰。
他定定地望着面前的女人,眼神深邃得像海一样,一眼望不见底,他看不透这个女人,也意图让这个女人看不透他。
“还在想着裴念晨?”
他不明白,她的骨子里,明明蕴藏着常人不可企及的高傲和冰清,为何还要选择裴念晨?
她明明想得明白,那已经不是从前的裴念晨了,他已经和别的女人有了孩子,还是和她讨厌的人。
难道就仅仅是为了报复秦家人吗?
盛千驰微微叹了口气,将烟蒂溺死在了烟灰缸里。
然后优雅地起身,缓步走到了顾佳音的面前,低眸款款地看着她,“佳音,你已经不是裴念晨生命中最重要的部分了,他身在军中,服从命令才是他的第一要素。”
顾佳音没有说话。
她当然知道,其实裴念晨也不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部分了。他以服从命令为天职,而她以寻找泣血璧为己任。
还选择在一起,也许不过就是延续年少时的那份执念。也许有一天,执念散了,就什么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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