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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内容开始-->第8章 心痛的感觉
作者:天际驱驰
贺月的生活并不糜烂荒淫,相反,还相当节制。
虽然太子府有一个男侍大院和一个女侍大院,但那不是给贺月准备的。而且男侍大院和女侍大院远在贺月接掌太子府之前就有了,是用来招待或拉拢一些关系时用的。说白了就是专门养了一批男侍女侍用来对有这方面喜好的官吏进行贿赂的,贿赂完了,就成了这些官吏落在贺月手里的把柄。
贺月生出来就地位尊贵,刚成年就尝试过男男和男女情事,分别尝试过之后,便觉索然无味,只不过是身体上须叟间的极致欢娱,很快就过去了。倒是对朝政,很早就表现出了浓厚的兴趣。
因为对情事没什么兴致,这方面就一推再推,一拖再拖,贺月已经二十三岁了,还尚未纳妃,连个有名份的侍妾都没有,只有几个通房丫头,在贺月偶尔有需要的时候解决一下。贺月的下一代,更是连个影子都没有。
相较而言,贺艺比贺月小了三岁,却已经纳了一正一侧两个妃子,并是三个孩子的父亲了。
除了最开始品尝男男情事时召过两次男侍,贺月在二十岁遇到风染之前,就没有再召过男侍。别说对着粉粉嫩嫩的男孩儿没兴趣,便是对着粉粉嫩嫩的女孩儿也觉得索然无味,对这方面,贺月压根不上心。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一见到风染,贺月就魔障了!
从鼎山回来,除了一方面向阴国施压,想得到风染之外,另一方面,贺月也会偶尔召幸一次男侍,不过他对着粉嫩的男孩儿,心里面却想象着风染的身体。那般挺直而劲瘦,柔软而坚实,蕴含着力量和精神,跟粉嫩一点不沾边儿。可惜,他府里的男侍全都是粉粉嫩嫩的,没一个象风染,每次召幸完了,又让贺月倒足了胃口。倒一次胃口又加紧施一次压,更加想尽快得到风染。然后过了一段时间,贺月忍不住又要去想象风染的身体。
詹掌事说的是实情,太子府不管男侍女侍都没有争宠一说,因为贺月压根就不宠他们,他甚至连他们的名字都不知道。
贺月和贺艺两个人便一路向后宅走去。贺月的近侍小七赶紧请示:“殿下,要不要先去通知男侍大院做好准备?”
“不用,我们就去看看。”贺月知道风染刚被化去内力,人虚弱得紧,并不适合侍寝,另一方面,现在是他们与瑞亲王的决战前夕,看看时辰,马上要开始收网了,他不至于如此分不清轻重。虽然他想得到风染,想了三年,但那是私事,在贺月心目中,绝没有什么比得上他的江山社稷!
“八弟,你猜我这个男侍花了多少钱买他?”贺月笑盈盈地竖起一根指头进行提示。
贺艺不停地猜:“一万钱?”“十万钱?”“银子?”“黄金?”……
“一文钱!买得够便宜吧?”
“切,一文钱就买的男侍,能有什么好货色?”贺艺还没看见人就开始失望了。
“真的是一等一的人才,你看了就知道了。”贺月现在的心情,象就小孩子想一件玩具想了很久,花很高的价都没有买到,忽然间很便宜很轻易就买到了一样,忍不住象贺艺炫耀。
“哦,你说他年纪有点大,多大啊?”
“快十九了。”
一听快十九岁了,贺艺更加没有兴趣了:“这么大啊,都不好玩了。”凤梦大陆男风甚盛,不过普遍偏好脔童,对于已经发育成熟的男宠,没有多少人喜欢。
贺月但笑不语。
没有任何通传,贺月和贺艺带着一干近侍,就那么静悄悄地走进了男侍大院。
男侍大院并不大,就一个大的院落,周围一圈房子,一进大门,就能把男侍大院一目了然。
贺月一进门,就看见院子里站着不少人,似乎在看什么稀奇热闹,顺着那些人的目光,他就看见了吊在树杈上的人。
只穿着单薄的棉布亵衣里裤,双手绑着被高高吊在一根树杈上,身形晃晃悠悠,脑袋耷拉着,凌乱的长发在寒风中张牙舞爪地飞飘着,遮住了大半张脸,人一动不动,看样子竟不知是死是活。隔着那么远的距离,单从身形上,贺月就知道那被吊着的是谁,心里忽然一阵心痛,怒火腾地燃了起来:他体谅风染刚被化去内力,身子虚弱,连他都轻轻地抚摸,生怕手下力道重了伤着了风染,哪曾想,竟然会被人绑吊在树上吹寒风?是哪个奴才敢这样折磨他亲自收的,专属于他的男宠?那是他的人啊,要打要罚也该由他来!
贺月大失风度地大叫道:“风染!”一边叫着,身形一窜而起,直赴过去。
尊贵的太子殿下竟然会亲自光临这卑微的男侍大院?别说是那些男侍和奴仆们,就连詹掌事都惊呆了。听到贺月这一声挟着凌厉怒气的断喝,再看到贺月急吼吼扑向风染的身形,詹掌事脑子里只剩下一片空白。
贺月的武功很是稀松平常,平时也很难有机会施展武功,最多就是用来强身健体。贺月身形一动,早有机灵的随身护卫抢在贺月之前,七手八脚把风染从树杈上解了下来。贺月赶到时,一看风染,闭着眼睛,一动不动,探了探风染的鼻息,感觉还有微微的一丝气息,贺月心头才略略安稳了些,一摸风染的身体,全身冰浸。
贺月一叠声吩咐道:“赶紧抱屋里去!”“传太医!”“他若死了,你们男侍大院一个都跑不掉!”
吓得男侍大院的一干人等才回过神,齐齐跪在寒风里:“拜见太子殿下!”只有小远赶紧跳起来,引着护卫们回到风染的厢房里。
看着风染的房间,贺月不敢相信,堂堂阴国二皇子,竟会住在这么偏僻狭小简陋凌乱的屋子里,一点烟火气都没有,怎么住得下去?再一摸被褥,褥垫那么薄,被子那么硬,怎么睡得下去?贺月又一叠声的吩咐换了厚实的床褥,柔软的锦被,在屋子里生了盆炭火,又在被子里塞了两个暖壶。
一时太医来了,当即给风染做了个推血过宫,然后两只手换来换去把了良久的脉。贺月在一边看着太医诊脉,看着风染手腕上被绳索吊绑出来的青紫瘀痕,竟觉得又是凄美又是心痛,那勒痕竟仿佛有股吸引他的魅力,贺月心知不对劲,黑了脸,赶紧把头撇开。
太医又把风染全身查看来查看去,尤其在胸腹上按来按去,然后才迟疑着向贺月禀告:“这位少爷身子很虚弱,被冻着了,就受了寒。不过不太要紧,下官给推过血了,再吃点发散的药,好生养一养就没事了。只是……这位少爷身体里似乎有些不寻常的东西,在内脏流动。”
“是内力?”风染不会这么快又练出一身内力来了吧?
“不是。”
“是什么东西?”
“这个,下官拿不准,从未见过这样的病例。”一见贺月阴沉着脸,太医赶紧分辩道:“下官只是太医院的内医正,医术有限。要不,等其他大人从宫里回来了,再给这位少爷诊治诊治?”内医正是从四品医官,职位不高不低。贺月才省起,他父皇受伤后,就把太医院三品以上的医官全召进皇宫了,日夜守护着皇帝,全都不许出宫。
“这个什么不寻常的东西,是好?还是坏?”
“人身上该有的东西,自有定数,不管是多了还是少了,都不会是什么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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