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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笑么?千岁顿感不悦,但看燕三郎神情又看不出什么来。
当下两人回到清水园,找霍东进办事,并且要他打听刚被下狱的布家。
霍东进当即道:“我正好知道一处,清幽僻静。”
说走就走。
于是一行人居然赶在宵禁之前,改住去安涞城西的明月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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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烈将手头杂事安排明白,这才长长透出一口气。内侍低声道:“王爷,您还没用晚膳。”
颜烈抬头看天,发现今晚无星无月,夜空漆黑如墨,寒风顺着高墙刮进空旷的琼楼大殿,更显凄清。
王宫里一向最没人情味儿。
“都这么晚了?”颜烈又不想一个人用晚饭了,“走,去玉华殿。”
玉华殿就是太妃寝殿,内侍不敢说个不字,只是垂首提灯,给他照亮前路。
颜烈离玉华殿不远,走上小半刻钟就到了。
遥看殿里灯火通明,让人在寒夜里心生暖意。
守殿的侍卫见到摄政王至,正要出声通报,颜烈却摆了摆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他靠近门边,听到里面传出女子娇笑,有忍冬的,也有玉太妃的。
玉太妃笑道:“吴嬷嬷当时就气炸了,跑去爹爹那里告状。”
她笑得真是很开心,他听得出来。
颜烈推门进去,果然见玉太妃笑得花枝乱颤,俏面在灯光下粉晕横生,娇艳不可方物。
他见过她怅惘的模样,愤怒的模样、不甘的模样,甚至情迷意乱时茫然不知所措的模样,却很少能见到她这般开怀大笑。
听见开门声,玉太妃回首见到他,笑容顿时淡了下去,忍冬更是垂首肃立,不敢出声了。
“什么事这样开心?”
“没什么。”玉太妃咬了咬唇,眼里还有方才的轻快,“聊些小时候的事。你怎么来了?”
“刚布置祭天大典,饿了,想过来蹭饭。”
“祭天大典?”玉太妃茫然,“何时要办?”她怎么不知道?
“后天。”这等好事,颜烈也不瞒她,“吉利大夫进献一尊龙夏鼎,可保大宣风调雨顺。王上大悦,希望后天就能将它请入祖祠生效。”
“哦。”吴漱玉也知道安涞城的神物数月前失踪,再也镇不住天灾,因此宣国近几个月有些祸患。她没听说过龙夏鼎,但颜烈能当正经事办,又要为它举行祭天大典,那么这东西应该是有效的,“好事儿啊。”
换作别人,这个时候就该满脸堆笑地说“恭喜王上、摄政王”了,哪像她表现得这样轻描淡写?
颜烈也不由得好笑:“这么不会说话,前几年在先王后宫是怎么活下来的?”
“话不好听?”玉太妃板起脸,“那摄政王何不去找会说话的人?”
自个儿的脾气自个儿知道,颜烈没说错,她的性子就是太耿太倔了,颜枭在世时,她在后宫被人明坑暗害,吃的苦还少么?
她按了按面颊。惹恼颜枭不是一回两回了,要不是这张脸,要不是得胜王女儿的身份,她能不能活到现在都不好说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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