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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小爷看这架势,虚荣心又起,头往后一扬,我知道这是要和我说话,忙凑上去,他小声问我:“去查一下这个人是谁。”
哪儿需要查啊,我立马耳语告诉他:“这人叫段天尽,别人叫他尽少!”
“你那天不是说不认识吗?”他说着,突然意识到什么,脸色一变,“你说他叫什么?”
“段天尽!”
“你逗我呢?”他反应特别大,要不是人多,估计真得跳起来。
我有点儿懵,叫‘段天尽’怎么就是逗他玩呢?难道段天尽不应该叫段天尽吗?我也不多说,直身往后端正地退了一步,因为我看到段天尽朝这边儿桌子来了!
这桌子上本来没位置,他一走近了,就有人主动站起来让位,还恭敬地喊了一声:“尽少!云小姐!”
都是熟人,几人笑笑,段天尽便坐了下来,他身边跟着的那位是云舒曼,今天她卷发梳在头上,带了一朵白羽花。样貌不俗,放眼整个赌场,小姐太太不少,她最为出众,两人往那一桌,俊男靓女,一对完美璧人,惹得好多人纷纷侧目。
在他们来之前,秦小爷已在这张桌子上玩得脸熟,前几天跟他玩牌的人只要看到他,绝不会坐下来,他也挺享受这种被当成焦点的虚荣感,没想到段天尽一来,大家都去议论段天尽和云家小姐了,他有点儿不开心,手里玩着面前的筹码,不耐烦的问了一句:“这到底玩牌呢还是看走秀呢,紧着发牌吧!”
段天尽悠然看了他一眼,应该也认出了他,不露声色的动动指头,让牌手发牌。
我没见过段天尽玩牌,感觉他也不认真,压根不把那些筹码放在眼里,牌都让云舒曼在玩,一连输了几把,几百万就这样打了水漂;瞧他也不慌,挺有兴致的问秦小爷说:“这位不是海城人吧?”
秦小爷面前的筹码都摆满了,作为一直赢的常胜者,他慢悠悠地反问了一句:“这位,才不是海城人吧?”
“是吗?”段天尽挑眉。
秦小爷说:“听口音像是南城那边儿的。”
段天尽笑笑,身子往前靠了一点,这局似乎要亲自玩了,云舒曼边上坐了些,头靠在他肩膀上,小鸟依人的模样。
发牌手又发牌,段天尽手气不错,小赢了一局。
秦小爷趁空懒洋洋地伸出手来,我忙上前帮他点了一根烟,点烟的时候,段天尽轻飘飘的瞄了我一眼,这一眼,竟惹得云舒曼也看过来,她好奇的问秦小爷:“这位先生身后跟的不会是保镖吧?”
听听这话,我特么一身西装革履的,不是保镖,难道是门神啊?
本来秦小爷一直将我视作他身边的唯一败笔,被个女人这么奚落,面上有点儿不开心。但也没说什么。
桌子上其他的几个玩家和云舒曼也认识,刚才输了钱给秦小爷,正找不到地方发火呢,既然云小姐开了头,他们也乐意补刀。
有人说:“这位秦小爷都是爷了,怎么滴也得配几个看得过去的人啊!”
“就是,这不是给秦小爷丢面儿吗?”
“我这儿海城认识的人多,要不要帮秦小爷介绍几个保安公司?”
稍微懂行的人都知道,保安公司出的那些人根本中看不中用,真的厉害的保镖,拿的佣金不菲,哪需要去什么安保公司混。
秦小爷特要面子。被这么一嘲笑,心里更是不爽,一点儿面子都不给的嘲意道:“玩个牌也这么多话说,你们干脆街边茶馆搓麻将得了!”
说完,他眼睛都没眨一下,把面前一千万的筹码推了出去,桌上的玩家除了段天尽,都是一惊,脸跟吃了翔一样难看。
“不跟!”有人弃了牌!
“不跟!”继续弃牌!
所有人几乎都把牌丢完了,唯独剩下段天尽,大家的目光都朝他看过去,期盼着他能出来收拾一下这位赌桌上快飞天上灿烂的秦小爷。
我也挺好奇段天尽会怎么选择,所以目光看向他那边。
段天尽看了一眼自己的牌,就把牌丢了出来,表情淡淡的说了两个字:“不跟!”
众人顿觉扫兴,但我却一丝都不惊讶,段天尽绝对不做无把握的事,才不会因为跟谁谁谁赌钱,就和钱过不去,我估摸着,他手里的牌是真烂吧?
没想到,秦小爷下面的牌更烂,为了气这一众人,他故意手滑,把那一副烂牌露了出来,桌对面几个刚才挤兑他、又丢了牌的差点没当场骂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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