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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们越传越凶,无数进行自我加工的版本,将吕布刻意神话的谣言在军营中传开。钟繇带着人在帐外听了良久,脸上一片铁青。马超再也控制不住怒火,怒喝一声,一枪撕开帐篷,长枪当大刀,连斩数名议论的士兵。
其余士兵突然受惊,激灵灵朝同伴挤去,看到马超怒发冲冠,士兵们脸色刷白,身如同筛糠,两腿一软,跪伏在地上头如捣蒜。钟繇拉住暴走的马超,冷声朝士兵们问道:“怕不怕?”
“不……不……怕。”士兵们结结巴巴的回答,不知是惧怕马超还是惧怕谣言。
马超被士兵背后议论,怒气不减:“谣言诡语,蛊惑军士,此谓淫军,犯者当斩。来人,拖出去斩之以正军法!”
张猛不愿了,打狗还要看主人呢,这是他张猛部曲,又不是马超部曲,从钟繇背后跳出来,怒道:“某的兵营,岂容尔撒野!尔败阵归来,残兵难堪,还有脸迁怒某家不是?”
“找死!”马超恼羞成怒,这阵败得他脸上无光,张猛的话赤裸裸的将他羞愧勾起,挺枪直刺张猛。张猛拔刀格挡,整个人如风中残烛,砸进士兵中去。
马超欺身上前,准备了结张猛,张猛自知不是马超对手,指挥士兵围攻马超。
“败军之将,亦敢在某家兵营逞威!”
马超长枪突然顿在空中,进不是,退不是,好不尴尬。他现在才想起来这是在张猛兵营,若是击杀了张猛,他今天也休想竖着走出兵营。身后的马腾人老成精,出来打圆场说道:“孟起休要鲁莽。此非使君之错,盖因你首战不捷,军心浮动也,还不向使君赔罪。”
马腾才战死了一个儿子,还没来得及伤心,可不想又死一个。马超只是冷冷的闷哼一声,收回长枪,将脸转向一侧。
钟繇缓缓出声说道:“士兵们失口乱言皆是无心之为,暂不追究。各部管好士兵,再有谣言,定斩不饶。”
张猛见钟繇现在才开口解围,心中暗恨,暗暗后悔不该听钟繇巧语来趟这浑水,还没开战,已生出去意。他那里知道钟繇的苦衷,钟繇其实就是个光杆司令,他要反复衡量各部利弊。马腾势力远胜他张猛,钟繇还要依仗马腾、韩遂为主力抗衡吕布。
“我西凉大军纵横天下,所向披靡,吕布军犹如矮小耕马。昔日董卓以三万骑兵横扫十八路诸侯,我等岂能挫了西凉铁骑之威名!重整昔日威名,令天下丧胆!”韩遂突然插口振臂。
“不错,重整我西凉雄威!”张猛兵营中响起无数将领喝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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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布大营,吕布也正在商议军情,虽胜了一次,灭杀的敌骑九牛一毛,对战局起不到一丁点决定性作用。
商量几个时辰,陆逊揉了揉跪坐得发麻的退,起身说道:“孤城不可守,我军士气正在缓慢回升,还须几场大战鼓舞方可短兵相接,辅国将军明日可着人斗将,继续消磨敌军士气。”
吕布也知道自己军队是个什么鬼样子,可前进而不可后退,一旦从陈仓退军,严重影响军心,怕这些士兵会一口气退出关中。前进就不用说了,西凉以骑兵为主,钟繇沿关陇大道连营数十里,声势浩大,能守住城池不败就不错了,那有余力前进一步。连分兵袭击凤翔、岐山等县都做不到,只能将几万兵力全挤在一座城里抱团,先守住城池之后再考虑进攻。至于火烧连营,这漫天雪花,谁有本事放火烧营?
连续几日,西凉军只在城外高处筑台观察城内形势,按兵不动,引起吕布疑惑,这天风雪停顿。
吕布引兵挑着马铁人头到远处列阵搦战。钟繇按剑登台而视,见吕布军整齐深严,士卒精神抖擞,不似疲惫不堪,本想按兵不理,高台下一马驰出,马上骑士龙行虎步,手持一柄开山大斧,挥劈处,威风凛凛。
“此乃我部将韩德是也,有万夫不当之勇,可斩将夺旗,诸公静候。”杨定指着韩德向高台上的诸方军法豪气说道。
马腾看着马铁人头,老泪横流,指着吕布军恨得说不出话来。知子莫若父,马腾知马超、马铁少有人能敌,吕布阵中光一员老将就战了个平手,吕布更是残暴扯下马铁头颅,若是韩德出战不利,岂不更打击己方士气,马腾压下仇恨,拱手说道:“斗将乃莽夫所为,不如战阵厮杀!”
马超听到马腾的话,好不尴尬。钟繇默然,西凉军崇山武力,展示个人勇武也是为提升士气,只是,个人武力貌似讨不到好处,他更赞同马腾的意见,西凉骑兵千军万马,冲破吕布步兵可说势如破竹。
吼!
众人循声望去,吕布军中一骑飞出,和韩德战在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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