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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培新身穿淡灰色外衣,头发长而凌乱,似乎很长时间没有理过,扭曲狰狞的神情看得出他很愤怒,他一手勒住甄励的脖子,一手拿着水果刀架在甄励脖子上的大动脉。
他背后还拉着“还我家庭,还我父亲还我孩子公道”的横条。
“救命啊。”
随尔阳听到那几声呼喊是甄励的哭救。
甄励吓得心脏砰砰跳,呼吸困难,“叔叔,我不敢了。”
胡培新将水果刀在甄励脖子上用力按了一下,“闭嘴!”
甄励嫩滑的皮肤被划开一条小口,鲜血渗出,疼得他哇哇大哭:“求求你,放了我,我让我爸会给你钱。”
可胡培新根本不听,“快叫你爸过来!”
现场突然叫声迭起,先是人群中传来的惊讶声,接着一个尖利的女声高呼了一句:“别动孩子。”她的声音很快被旁边“先别说话”的劝告声掩盖。
嘀咕声、骂声、议论声也跟着在人群中涌动。
保安伸臂拦住后面的人,不让大家往前挤,边劝阻情绪失控的患者家属,“兄弟,万事好商量,别激动,有什么诉求,好好说,千万别伤到孩子。”
胡培新歇斯底里地大喊:“我要见电视台记者和甄昶勤。”
随尔阳从人群中挣脱出来,却被人从背后拽住往后退了两步。
随即响起一道熟悉的男声:“别乱来。”
随尔阳疼得立刻吸了一口气,说:“前几天,他还好好的,我要跟他谈谈。”
她当胡培新是长辈是朋友,不能袖手旁观他做傻事。持刀挟持是犯法。他们一家已经够倒霉,够惨的。她已经替胡培新一家找华筠延向爱同行儿童慈善基金会寻求资助。要是他也坐牢了,胡嫂和筱婷妹妹怎么办?
尉迟昀朗动作一顿,手上力道放轻,可依然死死抓住她的手臂,做出一个嘘声禁言动作的动作,阻止她发声。
随尔阳心中一动,十分费解地看着他。在他们医院发生这种事情,他平静淡定地围观?
就在此时,未见来人,苏宛高亢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喊道:“我来了。”
苏宛出现在了人们的视线里,出示她的记者证,她一步步走过去靠近胡培新,自己手拿一台手持摄像机开始与胡培新谈话:“我们是电视台新闻记者,您有什么需要我帮您的?你冷静想想,你家人等着你回家照顾,你这么做非但不能解决问题……”她又向与她同行的摄像记者使眼色,快拍下来。
摄像记者扛着举起摄影机,开始拍摄了。
胡培新审视着苏宛,一会儿,视线落在了挂在苏宛脖子上的工牌上:深城电视台新闻记者,苏宛。
胡培新激动地说:“你帮我叫甄昶勤他老婆和他们学校那个禽兽过来。”
旁边的武警对苏宛说:“我帮你。”
胡培新一双掉眼泪的眼睛看着苏宛,淳朴又可怜。慢慢的恢复平静,可这种平静仅仅只维持了三秒钟,三秒后,他撕心裂肺的大喊起来:“我女儿差点没了,现在我父亲也没了,我家被甄昶勤一家毁了,还不给我父亲赔偿。”
昨晚,微博上有网友曝出了一份#蔚蓝药业CEO夫人舞蹈学校包庇色狼任其猥亵女学生#,“敛财”、“不负责任”等,直接曝出了甄昶勤的老婆的全名——素练国际舞蹈学校校长吴素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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