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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兰尖叫着一脚踢向了易尘:“老爸,妈都被吓成这个样子了,他说什么鬼话嘛,除了我,你们哪里还有什么有血缘……”
司马沉喝一声:“小兰。”司马兰吓得一哆嗦,匆忙回到了薛兰身边。
易尘怪笑着,轻松的站了起来:“唉,小姑娘太容易冲动了,这不好,实在不好……司马先生,哦,我的那个朋友,就是想要一个解释而已,毕竟么,他能清楚的记得很多小时的事情,这对他,实在是太过分了一些,不是么?唔,被野猫抓得浑身是血痕的味道,对于一个两三岁的小孩子来说,太残忍了些。”
刚刚挣醒的薛兰听到易尘的最后几句话,又差点晕倒了过去,她直接扑了过来,抓住了易尘的说,低声祈求到:“你知道的,你知道他在哪里?是不是,或者,他根本,根本就是……”她的举动又惹来了司马兰的一声尖叫,匆忙走了过来,扶住了薛兰,顺手一脚狠狠的踢在了易尘的小腿上,接过她自己脚尖剧痛,差点软在地上。
司马浑身哆嗦着,骨节都发出了‘咯吱’声,低声说:“我这辈子,只做过一次缺德事,真的,真的,你相信我,一定要相信我……那时候,我和兰还小,我们懂什么?有了孩子,我们敢怎么样?我们那时候根本瞒着家里不知道怎么处理,我们害怕,害怕啊……我们把他丢了,希望有人收养他,希望他能好好的活下来……上天保佑,他还活着,他活着……”
易尘冷酷的说:“而且活得还不错……哦,也许,我该替我的朋友原谅你们,虽然你们并没有尽到做父母的责任,可是不能怪你们……哦,我十六七岁的时候,想想看,正在峨眉山的后山和七兽灵玩耍呢,他们可差点没折腾死我……唔。”
易尘一手扶在薛兰的额头,神色复杂的看着薛兰滴泪的双眼,轻轻的吻在了她的额头,随后飞快的直起身,一拳把在旁边嘀咕的契科夫砸飞了三米多……契科夫偷偷摸摸的对杰斯特说:“天啊,老板不止喜欢小姑娘,现在连……”然后,他就飞了出去。
司马兰古怪的看着易尘:“喂,你什么意思嘛。”
易尘挣开薛兰的手,耸耸肩膀说:“没什么意思,替我的朋友吻一下他的母亲,就是这样……哦,祝你们全家幸福。”说完,易尘一脚踢在了瘫在地上赖皮不起的契科夫屁股上,低喝一声:“走。”就要这样走出去。
司马颤抖着嘴唇说:“不多坐一会儿?”
易尘微笑着回头:“有必要么?我只是想问个清楚而已,既然事情不能怨你们,那么只能怪我的朋友命不好……当然,实际上他的命运还是幸运的,他的遭遇,是你们不能想象的。”
薛兰低声问:“你这么多年,过得好么?”
易尘的脸‘唰’的一下雪白,深潜在元婴中的神念被一股莫名的巨力弹了出来,两行热泪涌出,‘咯咯’的死咬着牙齿,近乎呻吟的说:“不错,真的,还不错……呵呵,真的……这件事情,不能怪你们。”
司马也哆嗦着走了上来,想要抓住易尘却又不敢的样子,近乎哀求的说:“回来?怎么样?啊?”
易尘歪着脑袋,死死的打量了他一阵,摇摇头说:“有必要么?我知道你们现在很好,你们知道我活得也不错,就足够了,我也没有什么遗憾了,不是么?你们呢,心里的心结也可以放下了……这是最好的结局,是不是?我们始终无法坦然面对对方的,不如,隔着几万里,这样,我们更加适合一些?”
司马兰终于反应过来,一声尖叫,她冲过来拧住了易尘的脸:“天啊,你是我哥哥?天,老爸,你们怎么不告诉我?……哇,你好帅啊,我们班上的那群花痴非变白痴不可……哇,老妈,你什么时候生的这么个帅哥啊,我都不知道,太可恶了……”
易尘脑袋里面嗡的一声,差点被司马兰的突然袭击震得晕倒过去,这,就是自己血脉相连的妹妹?可是如果说出去,谁会相信呢?谁会相信‘他们’的首领的妹妹,会使这样一个傻不流丢的小妞儿?
薛兰走了过来,搂住了司马兰和易尘,低声说:“起码,要一起吃顿饭吧?然后,告诉我们你现在在干什么,你现在在哪里,这样,我们才会放心啊……回家,我亲手做一顿饭,好不好?”
契科夫的眼珠都差点瞪了出来,他又想歪了。而杰斯特虽然听不懂,却也依稀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脸上露出了微笑,轻轻的后退了几步,抽出了一支大麻,惬意的抽了起来。
易尘冷漠的点头,有点不习惯的挣开了薛兰的手臂——
吃喝吧,已是午夜,斯凯他们七个人早就被易尘赶回了宾馆给菲丽报信,只留了契科夫、杰斯特在身边。
司马兰兴致勃勃的拉着易尘问:“我说,大哥啊,托你的福气咯,我今天下午都没去上学呢……拜托了,多呆几天嘛。”她是一心琢磨着趁易尘在,可以舒服的多玩上几天呢。
易尘轻声回答:“不可能,我有很多事情要做,我的决定,关系着几万人的生计呢,我不可能随意的到处停留的。”
司马兰尖叫一声:“几万人的生死?哇,你是干什么的?”
司马也问到:“你现在,到底在干什么?”
易尘微笑不语,良久,终于找到了一个能够让他们接受的职业:“我是一家大型投资公司的代理人,正准备在西藏投资一个矿厂,就是这样……放心好了,如果有机会,我会回来看看的。”
司马沉默了良久,这才有点尴尬的问易尘:“你的名字,是什么?”
易尘古怪的笑起来:“一尘子,我的师傅说,人不可能修至一尘不染的境界,心中存留一尘,也是了不起的修为了……后来,我被赶下了山,改名为易尘。”
司马兰嘀咕起来:“一尘子?当拍蜀山剑侠啊?老哥,不要晃点我了啊,这是正常人的名字么?”
易尘露出了古怪的笑容,摇摇头,没有说话,直接站起身说:“我浪费的时间很多了,对不起,我真的要走了……很感激,你们不是因为某些胡乱的原因抛弃我的,最起码是一个我能接受的理由,真的很感激……心魔不除,我必无寸进。”说完,易尘恭敬的一个稽首做礼。
司马和薛兰走了上来,近乎依恋的和易尘说着。
而这边,司马兰已经开始问契科夫:“喂,我老哥是个道士么?难道他还真的会修道不成?好搞怪。”
杰斯特没来的及阻止,契科夫已经献宝一般的发动了,一道蓝色的波纹从他的额头部位散发出去,然后,房间内的那些小摆设轻轻的飘浮了起来,他得意的大笑:“哈哈,这就是老板教我的哦……啊哈哈哈……你看是不是很厉害?”
易尘的脸色铁青,一对眼珠银光迸射的看向了契科夫。杰斯特无奈的摇摇头,怜悯的看了看一脸贼笑的向司马兰卖乖的契科夫,一道残影晃过,他缩进了屋角,捂住了眼睛,自顾自的抽大麻,再不忍心看契科夫的惨状。
易尘一道剑气击出,契科夫浑身‘噼啪’一声冒出了细微的小电花,一声惨嚎:“老板,我错了,我错了……救命啊,杰斯特,你是个杂种,救命啊……”
不管易尘如何向自己的家人解释这一幕吧,总之,这是他的麻烦,这是需要他自己解决的。这一次,他总算揭开了心中的死结,毕竟,他的父母是因为他可以勉强接受的原因而抛弃他的,他无论如何也没有理由责怪自己的父母的……
除了契科夫震慑鬼神的惨嚎,这个夜晚,一切都很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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