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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璇看着一脸跋扈的吴承悦,恨不得将他那阴柔的脸给直接打成蜂窝,但是在震火堂内,连吴承悦都不敢放肆,更不要说姜璇了。
见吴承悦提出这么无礼的要求,姜璇虽然知道陈海不能以常理度之,但是吴承悦的这头紫鳞魔明显要比陈海威势强出太多,怎么肯为一时意气之争,就让陈海去冒险跟凶残魔物厮杀?
她强忍着厌恶转过身来对震火堂的执事说:“这位师兄,凡事总要讲究个先来后到,我等询价在先,若是让这人无端打扰了,将来传出去可对震火堂名声有损。”
这执事姓文,乃千剑峰真传弟子雷震的门客,虽说五十多岁才明窍境巅峰的修为,不要说在万仙山,在泉台谷内都算不上什么,但既然能代表雷震执掌震火堂,自有其过人之处。
姜家药铺距震火堂不远,这姓文的执事也听说过姜氏姐妹。
虽说传言姜雨薇虽然有成为真传弟子的资质,但是眼下才堪堪明窍初期,他怎么都不可能为姜家姐妹,去得罪吴氏,但他身后是千剑峰真传雷震,也不能畏惧了吴承悦这种在吴族暂时还上不了台面的角色,只是淡然说震火堂的规矩如此,要不然他们两边一家都不卖。
陈海盯着那丈余高的魔甲,心中也非常意动。
虽然他暂时看不透这魔甲究竟是由何物所造,也没有炼制多强悍的阵法禁制,以法宝等级来说,只能算是玄阶中品,但魔甲表面浮着一层层的气息波动,可见这件魔战甲的底子相当的出色,只是没有经过好好的炼制。
陈海像铁塔似的走到吴承悦跟前,舔了舔布满肉刺的猩红色血舌,血红魔瞳盯着吴承悦,用装作不甚熟练的人族语言,粗鲁的瓮声说道:“要战便战……”见姜璇要阻止,又瓮声说道,“二小姐,待我杀了这头紫鳞魔,让姓吴的以后见到二小姐,见一次躲一次。”
吴承悦见陈海大言不惭,冷冷一哼,看向姜璇说道:“你家这杂魔都敢应战,你不会当缩头乌龟吧?我们天武台见!”
他身后的那头紫鳞魔本来双臂抱在胸前闭目沉思着,此时听到陈海应战,也是牟然睁开魔瞳,仔细地打量着陈海。
当初他第一眼看到陈海的时候,就对陈海相当不屑,毕竟道胎级以下的魔物,必须有强大的体魄来承载自己的力量,只有在修成魔胎之后,才会打破这一规则。眼前这个魔物,当然不可能是魔侯级别的人物,如此瘦小的魔躯,即便修行人族的玄法真诀,开辟出几条灵脉,但也没有资格给自己塞牙缝。
紫鳞魔自以为看穿了陈海的底牌,就又闭上双目,犹如山岳一般。
吴承悦看到紫鳞魔对陈海轻蔑的神态,信心就更足了,转身跟姓文的执事说道:“上天武台总要有个见证,此外也是为这件魔战甲的归属争一个胜负,还请文师兄到天武台做个见证,免得这些穷鬼输了耍赖,又过来纠缠文师兄您。”
姜璇虽然有些忐忑,但姜泽、周桐对陈海也是极有信心,这是陈海在血炼场、在北陵谷独自面对上千魔物杀出来的。
姜泽转念想到一事,对吴承悦喊道:“要战可以,但此事是你无故挑起,我们要是就这么答应上天武台,岂非太便宜你了?你们要是输了,这副魔战甲便要你买来送给我们!”
吴承悦胜券在握,那里会跟他们纠结这些,不怀好意的笑问道:“若是你们输了呢?”“我们输了,自然是我们出资买下这件魔战甲赔给你。”姜泽说道。
“好!”吴承悦满口答应下来,要没有一点彩头,他还觉得无趣呢。
陈海心想姜泽这小子见机快是好事,但下手还不够黑,胳膊往外碰了姜泽一下,魔瞳又随后往吴承悦的腰间瞥了一眼。
姜泽有时间就跟陈海厮混,不用陈海开口说,他便猜到陈海是什么心思,便指着吴承悦腰间那枚闪着隐隐雷光的玉佩,说道:“还要加上你腰间这枚玉佩。你一个大老爷们,挂上枚玉佩,娘们唧唧的……”
此话一出,吴承悦的脸登时凝固了起来。
他当初在血炼场中的护身法宝在腋爪魔前赴后继的攻击下硬生生被打碎掉了,而这枚苍雷玉佩是他父亲早年为吴族建立赫赫战功之后,老祖所赐,这次出血炼场,才转赐给他。
苍雷玉佩一旦催发之后,浑身会笼罩上一层淡淡的雷光,若是被人攻击之后,还能触动道道雷法反击,虽然是地阶下品法宝,但攻防一体,在万仙山也能算是一件小极品了。
虽然吴族权势极大,可谓倾国,但他这一辈的子弟甚多,手里也仅有这么一件地阶护身法宝,不过他绝不信一头杂魔能战胜身后父亲亲手在战场所降服的紫鳞魔,笑道:“行。不过你们这些穷酸就算是输了怕也拿不出什么好东西,这样吧,你们输了之后也不要求你们拿出什么上好的法宝献给我,只要在天武台上给吴爷我磕三个响头就是。”
陈海在外面还是谨守役魔的身份,只是抓起斜插在后背上的破月戟微微一抖,震得空气暴鸣不已。
文执事看陈海装模做样,也是奇怪,以他明窍巅峰的眼光可以看出这两头役魔之间的实力差距有多大,实在看不出这头青鳞魔有什么张狂的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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