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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谁敢帮魏王拟旨?不怕被秋后算账?
当然,如果魏王方才将楚王一下子干掉,可能另当别论。
因为楚王一死,崇平帝诸子当中,也就是魏梁两王以及八皇子陈泽,在这种情况下,可能兄终弟及一说,还真有市场。
当然,也可能以楚王之子,皇太孙陈杰为储,但无疑年龄太小,主少国疑,几率渺茫。
梁王陈炜道:“王兄,让内阁中书拟旨,加盖玉玺之印,副署几位阁臣之名。”
李瓒听着梁王之言,嘴角抽了抽,心头冷哂。
没有内阁廷臣的副署,天下谁人能认这份诏书?
伪造副署之名,天下臣僚可有认可者?
而不远处的军机大臣,如施杰和北静王水溶,面色凝重如霜。
其实,这种“谋逆”的场景下,在场群臣当中,除了一些向楚王靠拢的中阶文臣,一些臣僚的恐惧并没有多少。
除非魏王失心疯了,将殿中群臣全部都砍了,但此举没有任何意义。
因为,只要魏王在干掉楚王,软禁崇平帝之后,再搞定了内阁,群臣其实并没有特别排斥魏王上位。
但楚王未死,内阁摆出暴力不合作的态度,殿中群臣更多还是骑墙观望,静观事态发展。
魏王陈然道:“内阁中书拟旨,废黜楚王陈钦之东宫之位。”
经过一番搜检逼问,还真有两名内阁中书在刀枪威逼之下,接过了拟旨的活计。
而内阁诸臣则是冷眼旁观这一幕。
可以说,魏王的政变在没有第一时间击杀楚王之后,开始滑向了某种行为艺术当中。
……
……
而另一边儿,在魏王陈然的命令下,汝南侯卫麒按着腰间的一把镔铁宝刀,率领一众亲卫扈从,来到宫门。
这次除却魏王、梁王的三千府卫、死士,由汝南侯卫麒的五千骁锐担任攻坚主力。
如果加上封锁全城的五城兵马司,足以发动一场宫廷政变。
此刻,宫城上方皆为魏王手下的兵马控制,甲士林立,握刀持弓,神情警惕地看向下方的一众甲士。
而两扇朱红漆就的铜钉宫门之外,仇良其人顶盔掼甲,一袭玄色披风在冬日寒风中猎猎作响,骑在马上,手中拿着一把刀光闪烁,明晃晃的钢刀,指挥着大批锦衣缇骑向着前方宫门的将士厮杀着。
“乒乒乓乓…”
卫麒以及卫若兰、陈也俊等人向着仇良所在的兵马冲杀而去。
伴随着双方兵刃相撞,却听喊杀之声响起,不少兵马绞杀在一起,残肢断臂与惨叫声连连响起。
锦衣缇骑终究不是京营百战骁锐的对手,在面对卫麒所率领的京营兵马之时,可谓节节败退。
仇良眉头紧皱成一个川字,目光深深,在锦衣府卫的簇拥下,向着街巷徐徐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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