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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漠之地,干旱少雨,起风时,那烟尘被卷起,砸在营帐外,沉闷无比,惊起孤鹤的悲鸣,教人心烦意乱。
宁芙躺在床上,安静的睡着。
宗肆站在床边,看了宁芙一会儿,虽看不清她的脸,可她玲珑的身段,却是清楚的映在眼前的。
那销魂的滋味,便紧跟着涌入脑海。
宗肆身边虽不缺示好的女子,可一来怕耽于美色,二来怕有心之人,在这事上,向来是谨慎的,不让人有可乘之机。是以男女之事,今日也是头一遭经历。
“冬珠,水。”宁芙在睡梦中,不知自己此刻生在何处。
宗肆顿了片刻,端着水走了过去。
冰冷的水入喉,那沙哑得如同被火燎的咽喉,才感受到了几分舒适,宁芙喝完满满一杯,道:“再去倒一杯。”
身边的人照做了。
宁芙喝完水后,便打算重新躺下去睡了,不过一只手却掀开了她的被子,紧跟着男人半覆在了她身上,似乎有些犹豫,最后将唇,贴在了她能盛得一碗水的锁骨上。
宁芙伸手挡了一下,被他右手牢牢握住,难以再动分毫。
“你是没见过女子么?”宁芙冷淡道,净逮着她一个人薅是吧?
宗肆顿了顿,才没了动作。
“世子若不想被我赖上,还是与我保持距离为妙。”宁芙不太耐烦道,并无搭理他的心思。
宗肆那点心思,便落了下去,他不喜欢求人,更不喜欢被人拿捏在手心之中。
“睡吧。”他淡淡而又疏远道。
宗肆却未离开营帐,坐在一旁那榻上。
至凌晨时,满室的栀子清甜,悄然绽开,教人流连忘返,男子与此时,绝非一般的敏感,那香味沁入鼻息,让人再难以忍耐下去。
宗肆神色从容,解了腰带。
宁芙是在睡梦中,感觉身上一沉,却还是困得睁不开眼,精力依旧未恢复半分。
半晌后,终于溢出了几声喘息,又过片刻,感觉身边的男子,浑身在止不住的轻轻颤抖,浑身滚烫,而他那呼吸虽极力压抑,却有种莫名的禁忌感。
尤其是外头,已经响起了脚步声,军中之人,向来是早早就得开始训练的。
而男人的脸与耳根,早已热得发烫。
此刻女子已是香汗淋漓,宗肆替她拨开被汗水打湿的头发,看了她片刻,而她始终未睁开眼。
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宗肆起身,穿好了衣物,晨光正好升起,透着营帐的缝隙照进来,依稀可见男子眉眼淡薄。
“今日我得回京中。”宗肆道,“若是有事,可给我写信。”
他抽离出情事后,那淡淡地、若有似无的疏远之意,总能在不经意间透出来。
“你外祖母的事,我愿赌服输。”宗肆沉思了片刻道,“至于其他的……”
他却也还未拿定主意。
“其他的,等你回京,再来细谈。”他最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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