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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共五六个人,有男有女,走在前面的是一位五十出头的中年人,边上跟着一位三十岁左右的青年,两个人眉宇间和张曦月有着几分相像,后面跟着两个女人和一个青年。
进了门,看到站在门口的方乐,张敦河就伸手一指:“姓方的,你要是还有点自知之明,就不要招惹我闺女,我闺女还是黄花大闺女,十里八乡看上我闺女的人多了去了,怎么也轮不到你一个病唠鬼,你要是死了,还想让我闺女给你守活寡不成?”
肺痨,在这个时代,特别是在农村,那就是坏病,得了这个病,基本上就意味着看不好了。
无论是对面的堂嫂还是张曦月的娘家人,都是这么一个看法,无非是早死还是晚死的区别。
张曦月人长的漂亮,还上过初中,看上张曦月的人多了,家境比方家家境好的多的是,女儿跟了这么一个病唠鬼,张敦河怎么可能乐意。
前几天张敦河之所以没上门,那是因为方乐奄奄一息,眼看着随时有可能咽气,张敦河也怕带人过来闹事的时候方乐一命呜呼了,到时候还麻烦。
这两天听说方乐有所好转,人也醒了,张敦河就带着儿子和侄子过来了。
方乐和张曦月虽然办了婚礼,可婚礼很简陋,又没有领证,方乐又是病秧子,办不成那事,女儿还是清白身子,还来得及。
“爸,你说什么呢?”
方乐还没吭声,张曦月就上前一步,把方乐护在了身后:“我和方乐已经举行过仪式了,我已经是方家的儿媳妇了,方乐也是您的女婿。”
“我呸!”
张敦河随口就是一口痰吐在了地上:“我才没有这种病唠鬼女婿,你个姑娘家家的,还要不要脸了,背着父母,背着家里就跑来人家家里,给人家当佣人,你这是要把你爹我活活气死呀。”
说着话,张敦河已经气的咳嗽了起来。
张敦河年龄虽然不大,可一直都有气管炎,干不了重活,稍微劳累就咳嗽气喘。
这会儿说着话,情绪激动,咳嗽越发的激烈了起来,咳着咳着,突然眼睛一翻,就向后面倒去,好在跟在边上张曦月的哥哥张曦平眼疾手快,急忙扶住了。
“爸!”
张曦月吓了一跳,急忙上前。
“看你把爸气成什么样了。”
张曦平还以为张敦河是故意装的,扶着张敦河,气呼呼的骂着张曦月:“你一个女孩子,脸都不要了,这是要把爸气死。”
“爸,爸!”
张曦月急的眼泪都出来了。
她是性子倔,有主意,可再有主意,看到自己的父亲晕倒昏迷,都会乱了分寸。
“快,把人放平!”
方乐原本在张曦月身后听着看着,这些人他都不认识,对事情的了解也一知半解,所以打算听一会儿再做决定,可眼看着张敦河晕厥,方乐就不能等了。
当了那么多年医生,遇到这种事,方乐条件性反射就快步走上前去。
“你闪开,不用你管,别给我们一家人传染了就好。”
张曦平还以为张敦河是装的,伸手就去推方乐。
“不要你爸命了?”
方乐眉头一皱,厉喝一声,同时身子一闪,躲开张曦平的手,欺身就到了张敦河近前。
“快,把人放平!”
说着话方乐先伸手掐住张敦河的人中,然后让张曦平把人放平。
张曦平这才发现老爹不是装的,吓得脸都白了,顿时有些手足无措,好在方乐还算镇定,一边扶着,先把人放平,依旧掐着人中。
“爸,爸!”
张曦月带着哭腔在边上喊着。
“去祁老伯那儿,看看有没有针袋,找银针过来,放心吧,这儿有我。”
方乐身体还没恢复,刚才一系列,已经有些气喘了,不过还是镇定的对张曦月说道。
张曦月急忙大步跑了出去,不说什么针袋,这会儿肯定是先去找祁远山过来,救人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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