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矮胖子和瘦高个齐声惊呼,纵身来接刀疤脸。哪知接住刀疤脸后,两人陡觉全身一震:“卟通”和刀疤脸一同坐倒在地。三人运气调息了一下,发觉除了心慌得”砰砰跳外,全身并无异样,这才放下心来。许邵冷笑道:“我是圣天吴吗?”矮胖子一连声地道:“你不是圣天吴,你是……许邵。”
许邵哼一声,道:“我早就对你们说过,可你们偏偏不信。”瘦高个道:“是,是,是我们有眼无珠。”矮胖子壮起胆子问道:“吴武宗,你到扬威来干什么?”许邵道:“我是来找书斋的。”“啊。”瘦高个兴奋地道:“许武宗是挑战书斋吗?”矮胖子道:“许武宗,咱兄弟去给你掠阵助威如何?”
他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因为他已经从许邵蔑视的眼神中找到了答案。瘦高个嘿嘿笑道:“既然如此,咱们就不耽误吴武宗的时间了。”许邵甩下三人,迳直往县城走去。
赵国栋正焦急地倚张望,看见许邵后,他用力地挥动双手。许邵快步走到赵国栋的面前,问道:“有消息啦?”赵国栋摇了摇头,道:“不过我想出了一个进阵的好办法。”“哦。”许邵看了看赵国栋,道:“是吗?”
一副怀疑的腔调。赵国栋拉着许邵道:“走,咱们进屋再说。”两人来到客厅中坐下,许邵也道:“我也想出了一个办法。”赵国栋道:“那太好了,什么办法?”许邵笑道:“你先说。”赵国栋道:“咱们准备上一根绳子……”
许邵奇道:“绳子?”“嗯,绳子。”赵国栋道:“把绳子的一头栓在阵外的树上,另一头用手牵头,这样一来……”许邵道:“有那么长的绳子吗?”赵国栋道:“咱们可以定做呀。”许邵道:“我总觉得有点不大对头啊。”
赵国栋道:“这个办法ǐng好,没什么不对的呀。”“想起来啦。”许邵用手一拍脑道:“我入阵之后,便会在原地打转,这再长的绳子它也不够用啊。”赵国栋有些惭愧地道:“这办法虽然进不去,可却能出得来呀。”许邵道:“我现在只想进去,要出来做什么。
赵国栋道:“你不是也有办法了吗,说出来听听。”许邵于是便将打造出开山斧的事,傲然地说了一遍。赵国栋惊得瞪圆了眼珠,道:“这可废工夫啊。”其实他心里是在想:“也亏你能想出这么笨的办法来。”许邵道:“这办法虽然废些工夫,可是保险啊。”赵国栋道:“到时我叫了一些伙计,帮你一起去砍树。”
许邵把手一挥,道:“不用,这事我一个人足可应付,也就是三两天的事吧。”赵国栋心想:“你去‘极品斋’前伐树,那么大的动静,书斋岂能不知。他若趁你疲惫不堪时,突然现身,你又如何抵挡?”
他本想出言提醒,可转念一想,以许邵的为人,说了也是白搭。所以话到嘴边,重又咽了回去。许邵终于熬过了难耐的三天,jī叫头遍,他就离了赵国栋家,直奔铁匠铺。许邵”嘭嘭”地敲打着铁匠铺的大叫道:“开开过了好半天,才听到”踏踏”的脚步声,店吱”的一声打开,铁匠探出头来问道:“谁呀?”
他两眼眯缝,嘴角挂着口水,显然还没有睡醒。许邵笑道:“是我,来取斧子的。”铁匠”哦”了一声,让他进了铺了,用手一指墙角,道:“在那儿哪。”许邵弯腰捡起斧子,在手中掂了掂,道:“不错,大小式样正合适。”铁匠”唔”了一声,站在原地竟又打起呼来。许邵笑了笑,提着斧子便出了铁匠铺。
这时,县城的城刚刚打开。两个守的老年士卒正在闲聊。“老哥,你大儿媳生了个啥?””啥,又是一个nv娃子。””唉,赔钱的货。”两人正说着话,陡见许邵提着一柄半个车轮大小的斧子走了过来,并且咬牙切齿,口中念念有辞。两人四下看了看,见附近只有自己两个人,不由吓得脊背紧贴在墙城上,两uǐ瑟瑟发抖。许邵边走边狠,道:“看我不把你们一个个统统砍倒。”两个老士卒惊呼一声,抱着脑袋撒uǐ就跑。两个老士卒当然不知道,许邵口中的”你们”是树,而不是自己。
许邵也被这两个老士卒吓了一跳,心想:“他们见了我为什么逃跑。”他心里虽然奇怪,可脚步却没有停下,等他来到”极品斋”前的树林时,已是日上三竿了。
许邵抡起斧子在空中虚劈了两下,对着面前的树林道:“别看你们现在站着ǐng神气的,待会看我把你们放倒,让你们知道我的厉害。”他说干就干,捋起袖子,轮动大斧就是一气猛砍。碗口粗的树一斧了事,一人合抱粗的也不过两斧。许邵正砍得兴起,忽听身后有人问道:“小伙子,你在干嘛哪?”
许邵回头看时,见一个老年的樵夫正愣愣地看着自己。当下笑了笑,道:“老人家,你没看见吗,我在砍树哪。”樵夫道:“你砍这么多树,是为了到县城去卖吗?”许邵道:“不是。”樵夫道:“那你自家能用得了这么些吗?”
许邵用衣袖抹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道:“我砍树是为了去山上那个宅院。”樵夫地看了许邵一眼,随即摇头道:“去山上那户人家还要砍树?没听说过,没听说过。”许邵道:“老人家,忙你的去吧,我还要砍树呢。”说完,他抡斧又去砍树。樵夫叹道:“这个世道真是什么人都有,放着好好的路不走,却偏偏要砍树。”
“什么?”许邵惊得浑身一抖,抡出的大斧险些砍在自己的uǐ上:“老人家,你刚才说什么?”樵夫向自己的来处一指,道:“往前走约一里地,便有一条小路,可以直通山上。”
许邵道:“你怎会知道。”樵夫道:“我家就住在前面,怎会不知。”许邵惊得张大了嘴巴,心想:“早知如此,我就该围着这片树林转上一圈才对。”樵夫道:“那条路虽然不太好走,可总比你砍树要快上许多。”许邵暗骂:“**,白费了一番力气。”他谢过老者后,便来寻找上山的小路。果然走了不到一里,便有一条上山的小路。他心中暗骂:“这个书斋真是个傻蛋,白白有条上山的小路,干嘛还在四周布上这些uā里胡哨的阵法?”
他不怨自己的粗心,反怪书斋太笨。他向山上走了约有一顿饭的工夫,隐隐听到有”叮叮当当”兵器碰撞的声音。许邵不觉加快了脚步,暗道:“莫非有人和我一样,也来寻书斋的晦气。”
他赶到”极品斋”前,见一个身穿月白衫儿的少nv和两个穿翠绿衫儿的少nv正打得热闹,旁边还有一个男青年急得连连搓手,不停地叫道:“秦姑娘,不可心浮心躁。”原来,书斋经不住秦潇湘一再软磨硬泡,终于答应,只要秦潇湘能打败书琴和书画,便答应他的要求,见到自己的真面目。秦潇湘本以为经过前一段时间的相处,书琴、书画必定对自己手下留情,所以她对此战信心十足。
谁知她和书琴、书画一动手,这才发现事情远没她得到那么简单。书琴、书画的剑法得自书斋亲传,两人单独与人jiā手时,似乎并无太大的威力。可一但联起手来,就俨然成了一个小小的剑阵,威力巨大无比。虽然书琴、书画这些日子与秦潇湘相处得极为投缘,存心想要让她。可无论她们怎么手下留情,秦潇湘仍是险象环生。秦潇湘无奈之下,频频向两人使眼
书琴、书画见秦潇湘急得满脸是汗,心中很是不忍。两人jiā换了一下眼è后,干脆取了守势。秦潇湘见状立时来了jīng神,长剑使开,呼呼挂动风声,分袭书琴、书画。这时,只听书斋笑道:“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秦姑娘的剑法真是突飞猛进了。我原以为你撑不过十招的,没想到你竟与书琴、书画斗了近半个时辰。”
书琴、书画闻言心中暗暗叫苦:“不好,大哥知道我们存心在让秦姐姐了。”许邵站在树边,见秦潇湘险象环生,可何慈航却在一边干着急,不禁大不解道:“看这年轻人的样子,显然是向着白衫nv子的。可他为什么眼见这nv子遇险,却又不上去帮忙哪?”
何慈航可谓旁观者清,他见秦潇湘数次抢攻不果,便出声提醒道:“秦姑娘,不可与她们缠斗,要设法将他们分开。”秦潇湘暗想:“此话有理。”她踏上一步,长剑直向书琴和书画两的空档刺了过去。谁知书琴的手腕一翻,用自己的长剑把秦潇湘的剑压住,而书画的长剑却向秦潇湘的右腕削了过来。秦潇湘想要收手,已来不及:“呀”的一声惊呼,吓得uā容失
书画也惊得尖叫起来,正想撒手扔掉手中的长剑时,陡觉长剑”嗡”的一颤,向后连退了三步,方才站稳。她转脸看书琴时,见她与自己一般无二。坐在大厅内向外观望的书斋笑道:“秦姑娘,你输了。”秦潇湘叫道:“没有,我没有输。”书斋道:“我们事先说好的,只要有人帮你,就算你输了。”
秦潇湘道:“可是并没人帮我呀。”书斋道:“书琴、书画,看看你们的剑上都有些什么?”书琴、书画低头一看,同时惊呼起来:“树叶,一片树叶。”秦潇湘撇了撇嘴,嘻嘻笑道:“书大哥,你的意思是这两片树叶帮了我吗?”书斋叹息了一声,道:“我说的是扔这两片树叶的人。”“哦?”秦潇湘有些不信地四下张望,终于看到了站在树边的许邵
许邵和秦潇湘打了个照面,陡觉眼前一亮,脑中一片空白,心口狂跳不已。”世上真有这样的nv子吗?”许邵魂游九霄之外,差点连自己的姓什么都忘了。秦潇湘对许邵招了招手,道:“你,给我过来。”
许邵像被勾了魂似地走向秦潇湘。秦潇湘道:“刚才那两片树叶是你扔的吗。”许邵站在秦潇湘的面前,心里嘭嘭狂跳,暗道:“我救了这姑娘的命,她若向我致谢,我该如何答对哪?”他心里胡思想,根本没有听见秦潇湘的话。秦潇湘见许邵痴呆呆地看着自己,不由怒道:“我问你话哪,听见没有?你是聋子,还是哑巴?”许邵一惊之下,收回心神,道:“什……什么?”秦潇湘狠狠地瞪了许邵一眼,道:“刚才的树叶是不是你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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