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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喜欢什么颜色?”阿娇两手撑开一张红色锦缎问他,她说秋寒,随后便是冬天,所以要给小院里每人做一件御寒斗篷,月儿也在帮忙。
“你们是什么颜色的?”李星洲挑了挑灯花,他正忙于将国富论中一些还记得的东西写下来。
那天他在朝堂上用其中观点说服皇帝不杀苏州大商,就觉得有用,多记些总没错,免得以后时间一长忘了。
“我和月儿要绯红牡丹,诗语姐姐要雪中红梅,秋儿说我替她做主,我便给她选了和诗语姐一样的。”阿娇笑着答应。
“那我要黑色吧。”李星洲随意道,单纯的在美学上,红白配黑比较好看。
阿娇笑起来:“那就金蛟黑水袍。”
李星洲这才想起,确实,他身为郡王,是准许蛟龙装饰的,于是便点点头。
又心疼她:“要是忙不过来,就叫几个丫头来帮忙。”
阿娇点头,但没有半点想让人帮忙的意思。
李星洲只好作罢,接着写自己的东西。
相处久了,就发现阿娇虽然柔柔弱弱,不似诗语那样坚毅,秋儿那样独立,月儿那般活泼,可其实她心中是有自己的小小坚持的,一旦触碰到那些东西,她决不让步。
。。。。。。
作为古典经济学的经典著作,亚当。斯密的国富论可以说指导了英国的崛起,还有后来大卫。李嘉图的政治经济学及赋税原理。
他记不得原文,但其中精要和重要观点可以用自己的话写下来。
如今小院里秋儿忙碌不休,一直在试她的蒸汽动力设计,诗语也忙,只有阿娇和月儿得闲,因为香水的生产府中丫鬟大多学会,也慢慢形成规模生产,阿娇和月儿只用隔三差五巡视就成。
严毢也慢慢放下对女人的偏见,开始有意无意将王府中很多事交给诗语打理,大概是看出她真有本事。
不过当下最忙碌的还是严昆,自从掌管王府航远后,他便知道这不是容易的事,也明白此事对王府的重要性。
所以一直带人顺水路奔波在苏洲、泸洲、瓜州等地,开始联络各大商家,在各个渡口联系工头,雇佣工人。
这可是件难事,即便知道是帮王府做活,但天高皇帝远,谁能保证每一个帮王府做工的人都是好人?
好在因为李星洲的事先铺路问题简单很多。
因为瓜州、泸州、苏州三地都是平南王李星洲救回来的,天下人尽皆知。
瓜州在平南王力保之下召回外逃百姓,恢复春耕,苏州、泸州更不用说,驱逐叛逆,恢复生产,百姓对平南王感恩戴德。
且瓜州有知府史恭帮忙;泸州有庆安公主、起芳、起栋;而苏州有以汪伦为首的几大商家,平南王更是才救了他们的命;
虽如今杨洪昭暂时接管安苏府,而且可能会持续一两年,直到南方局势稳定朝廷再新派知府,但在此期间,他必然依仗几大商家,几大家都有话语权。
如此一来事情比想象中更顺利简单,有当地百姓拥戴,又有官府帮忙,找到合适的劳力自然轻而易举。
几地也是岗位紧缺的地区,很多人生怕找不到事做,王府航远事业比想象中进展顺利。
严申虽奔波,老脸却笑开了花,本来他已做好心理准备,这本就是求人的事,是他想与地方百姓和官府搞好关系的,看人脸色在所难免。
结果他每到一处,只要打出平南王府旗帜,人人都将他奉若上宾,夹道欢迎,事情也顺风顺水,自然高兴。
眼下剩的便只有江州,一旦得到宁江知府支持,打理好江州的事务,王府大船就可以开帆起航,加入航运争夺中去。
李星洲也明白,竞争必然是不公的。
这也是目前他面临的最大问题——古代没有公务员不得经商这样的规定!官商相护,官商勾结通过不正当手段打压他人是不受阻碍,甚至是一种明目张胆的社会风气!
就连德公一家,家中在江州也有旁系经营商业,还是大商,和王府做生意。如此之商人,家中有当朝宰相,又有宁江知府,谁刚和他们竞争?
而江州最大的商家参家,长子也是当朝盐铁司同知。
这是一个大问题,当官和商牵扯一处,贸易的竞争就不可能公平,他又不可能让皇帝下令说像后世一样官员不得经商。
皇帝不听是小事,一旦他敢明面提出易自由,就会触及天下官员根本利益,成为众矢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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