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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通心里不屑,差点笑出来。
自己正想不到什么办法好好治治他,他反倒撞上来了!
李星洲身为天子皇孙,平南王世子,还是皇上亲封的王爷,他便是再怎么气愤,也不敢拿他如何,顶多说几句气话。
便是明着骂也不妥,皇上待他们王家不薄,不看僧面看佛面,触怒天家于他们王家不利,何况这还关乎天家脸面呢。
自己顶多不过拐弯抹角讥讽几句,也没想如何,可万万不曾想,他反倒把脸凑上来了!
黄口小儿,自以为是!
他王通治守一方二十余年,从知县到知州、知府,一步步上来,什么世面没见过,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
十年前与辽国开战,大军北上,转远之职都有他负责的部分,半点没出差错。
而如今连他加上府衙众人,在野大学,归田元老苦思冥想都没法的事情,他一个十六岁的孩童,却敢信誓旦旦,还说什么盱眙可解,不过小事而!
简直可笑,岂不是全然不将他们这些人放在眼中?
王通气得笑起来,他是又气又觉得好笑。
也好也好,他虽不能改变什么,阿娇也必然会嫁给这小儿,但至少为天下同僚,治世同道,好好杀杀这无知小儿的威风!教教他如何处世为人。
这么想着,王通反而觉得心情稍微舒畅起来。
走廊里,时不时三两书生走过,谈乱着今晚诗会,气氛融洽和谐,唯独这阁楼转角的小亭气氛格格不入。
眼力劲好的人都连忙让开,避免波及。
“今晚宫中想必盛况空前啊。”
“是啊,可惜不得入见,不过说来今夜诗会,各位准备得如何?”
“哈哈哈,在下才疏学浅,哪里比得上宏兄。”
“是啊是啊。。。。。。。”
“今晚京中来了许多外人,想必也会有盛况吧。”
“据说曹宇、晏君如等人邀请众位学子午夜到东华门外侯门,拜见各位大学。。。。。”
“。。。。。。。”
那边书生们谈笑而过,小亭中,王通下定决心:“好,好一个盱眙可解!我早在江州就听说书的卖唱的都口口声声说本朝平南王年少有为,是少年英雄,下官早想见识见识!
可惜王爷是金贵人,江州又远离京城,故而根本没机会,现在好了,既然王爷好心赐教,下官又怎敢推辞,那就请教王爷解法!”
说着他重重拱手,随即看向对坐的年轻平南王,等着看他笑话。
没想对面的少年出乎意料的没有慌乱,也没有丝毫掩饰的动作,只是随意拱拱手,“王大人想必要在京中待上几日吧,过两天本王会将解法送到相府,到时王大人不要忘了你我约定就好。”
“好,我要在京城小住几日,王爷一时半会想不好也不急,就是别出错了方,江州治下百姓几十万,可都看着王爷,若出差池,此事可不是说笑。。。。。。”
他说这话不过想吓吓李星洲,毕竟他也没想将之如何,不过想看他笑话罢了。
结果李星洲听了十几万百姓,似乎丝毫不慌,从容起身,与妻子打招呼,拦住取酒回来的谢临江,自顾自消失在走廊另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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