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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下,血溅,惨叫声撕心裂肺。
『呱噪!』
阎柔将刀柄一扭,惨叫声便是截然而止。
周边的曹军兵卒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半步。
有时候,人的直觉很灵敏。
这些曹军兵卒在面对高柔,或是刘直的时候,虽然他们都不认识高刘二人,但是本能的可以察觉出似乎可以一战,可是在面对着阎柔的时候,却没有这种想法。
阎柔的动作一点都不花哨。
即没有什么啊啊乱叫的舞动手脚,更不会轻易的挥动长矛,但是只要一出手,便是结果对手性命,毫不含糊,甚至连已经扎进了要害的刀都会顺手再扭一下……
这尼玛简直就是太熟练了有木有?
『尔等还不束手就擒!』阎柔大喝道,『顽抗者!杀无赦!』
鄚县县令在府衙之中,踩在架子上趴在墙头,露出半拉脑袋来偷看,被阎柔一声大喝,差点后仰摔倒下去。
仆从连忙上前搀扶,就觉得鄚县县令似乎腿都成了刚出炉的蒸饼一般,软得可以左右乱拐。
『完了……完了……』
鄚县县令喃喃念叨着,神情呆滞。
怎么回事?白天不是还好好的么?怎么到了晚上,才刚刚喝了两口小酒,鄚县局势就变成了这样?!
鄚县县令原本以为,自己饱读经书,上知天文下晓地理,而且之前鄚县县令也得到了消息,说是天使要来了,如果不出什么意外,双方即将停战,所以只要能再坚持几天,说不得就可以刷一波声望了,就算是骠骑军真的来打,怎么说也可以坚守鄚县一两个月没问题,到时候自己岂不是扬名冀州,成为山东俊杰?
现在他就傻眼了。
鄚县县令谁说是山东士族子弟,但是并不算是大族。袁绍死后,家族投了曹操,勉勉强强的混了个县令,然后再也没有得到升迁。
没有得到升迁他也无所谓,反正曹操把持着重要职位,甚少给予外人,所以冀州之中不升职,有怨言的,也不是他一个。唯一还能让他继续留在鄚县这个相对偏远,靠近北疆的地区的理由,就是这里原本相对太平……
结果现在也不太平了!
这刀枪都快到脸上了啊……
『郎君,郎君啊!』仆从急切的叫着,『怎么办?贼军要打进来了!要怎么办?!』
鄚县县令长长的吸了一口气,努力使得自己瘫软的双腿恢复正常,然后整理了一下衣袍,喝斥身边的奴仆,『岂能胡说?!这哪里是贼军?这是大汉骠骑军!』
『啊?』奴仆愣住了。
『愣着干嘛?开门!』
鄚县县令吞了口唾沫,『我,我要投……嗯,我要弃暗投明!』
……
……
鄚县县令投了,表示自己站泉水去了,就将在外推塔的鄚县都尉守将给卖了。
几乎将刘直快逼到绝路上的鄚县都尉,在得到消息之后,长叹一声,便是丢下了刘直,开了城门,混在逃难的百姓之中跑了。
刘直死里逃生,喘着大气,惊魂未定。
原先他也和高柔的想法想差不多,觉得『我上我也行』,现在就真正明白,很多事情不是看起来那么简单的……
血腥和死亡,让他开始感觉到了震骇和恐惧。
原来,自己真的会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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