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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熟悉的感觉让萧长歌心里升腾起一阵温暖,她回手握住了他的手。
“怎么了?”冰冷的声音响在她的耳后,他目光落在江朔的背影上。
江朔一向沉稳,怎么会这么毛躁?
萧长歌伸手戳了戳他的脸,光滑得没有一丝痕迹,就是他这张脸惹的祸。
“还不是因为你,刚才府里的小丫鬟为了见到你,贿赂了江朔一个绣鸳鸯的荷包,结果被魅月看到,就生气了呗。”萧长歌无奈地说完,还来不及收回的修长手指就被他握住。
“他们两人就是这样,爱拌嘴,只是府里的丫鬟要不要我把她们给赶了,再买一批进来?”苍冥绝虽然问了,但根本就不是询问似的口吻,像是只是知会一下萧长歌。
萧长歌听了连连摇头:“用不着用不着,她们都是一时好奇而已,时间久了,也就没那么多好奇了。”
这府里的丫鬟少则几十人,多则上百人,若是一下子都给赶了,这么多人同时失业会不会造成社会动荡啊?
只是她忘了一件事,古代的丫鬟都是签了卖身契的,一辈子要生老病死在王府里,若是让她们出去也就是草草嫁人了事,有丫鬟这个命脉在,嫁的人也只能算一般,还不如待在府里等着王爷给她们说一门好亲事。
“长歌,你觉得我们应该纵容她们?”苍冥绝冰凉的声音传进她的耳里,有种冰冷的感觉。
她低低一笑,目光看向苍冥绝,道:“这不是纵容,这是宽容,她们并没有犯什么大错。”
苍冥绝突然看了看她,狭长的双眼里透着一种审视的光芒,冰冷的眼波在她身上上下徘徊着,充满了一种温暖。随即很快地勾起一抹笑容,握住她的手又紧了紧。
没过几日,萧长歌就发现了府里的丫鬟们老实了许多,循规蹈矩不说,每当苍冥绝出现,更是战战兢兢地低头匆匆而过。
萧长歌从院子外走来,到处都没见苍冥绝的身影,今天是要拆线的日子了,拆完了线,就可以练习走路了。
“有见到王爷吗?”萧长歌迎面见走来一个丫鬟,便抓着问道。
那丫鬟见萧长歌问王爷的消息,连忙低下了头,摇了摇头,连连道:“王妃,奴婢不知道不知道,最近都没见着王爷。”
萧长歌唉了一声,还是自己去找比较实在点,也不知道苍冥绝怎么吓她们了,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走到了正厅,正好遇见了江朔从里面走出来,还没等萧长歌开口,他就急急忙忙地说道:“王妃,你快去看看王爷吧,他在密室里,刚刚还把我赶出来。”
“怎么回事?”萧长歌清澈的大眼微微眯起,一脸疑惑地问道,人已经往密室方向走去了。
江朔连忙抬腿跟着她走去,一边道:“王妃您还是自己去看看吧。”
密室外面一个守着的丫鬟都没有,萧长歌独自进了密室,里面很安静,再往里走隐隐约约传来一声急促的呼吸声,她猛地推开门一看,苍冥绝正坐在轮椅上,一只手捂着腿,一只手握着轮椅,脸上是被疼痛折磨得狰狞的表情。
大颗大颗的汗水从他的额头上落下来,苍白的嘴唇上因为长久没有滋润已经起了一层薄薄的皮,凌厉的双眼眯成一条缝,剑眉紧紧拧着,整个人显出一种对疼痛的无奈感。
“冥绝,是不是脚疼了?”萧长歌见状立即扑了过去,她知道这应该是手术后的疼痛开始了,只是没想到会暂缓这么久。
“出去,不要看,我没事……”苍冥绝虚弱地咬牙开口。
他不想让萧长歌看到自己忍受疼痛的这一面,也不想让她为自己担心,一直以来,他都对她展现出自己最好的一面,他不想让这小小的痛苦让她皱眉。
他迷迷糊糊地伸出手去推她,却被她拍掉,紧张责怪的声音拔高着:“都什么时候了,这么疼还藏着掖着不告诉我,你是打算要到最后才告诉我吗?我们之间的信任都去哪里了?还不放手?”
她匆匆忙忙地拍掉他的手之后,他又迅速地缠上来,摆明了是要耗尽自己最后的一丝力气也要让她出去。
萧长歌哪里理会这么多,一边斥责他的隐瞒,一边拆开了他脚踝的纱布来看,伤口有出血趋势,之前应该也有过这种趋势,上面还残留着伤痕。
她咬牙瞪了他一眼,尽管这样狼狈,他还能对她露出一个微笑,看上去不再是那个对人对事都冰冷的他。
面对这样的他,萧长歌心里又心疼又无奈,一边上药一边道:“这是第几次了?”
“第二次。”这次倒是老实回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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