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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魏渊先生府上做什么?”风瑾不解。
姜芃姬不答反问,“怀瑜,你了解沧州孟郡么?”
相较于柳兰亭比较封闭的学习环境,风瑾的家教学习更加开放一些。
“沧州孟郡?自然有些了解,不过这又和你之前的事情有什么联系?”
风瑾简直要化身十万个为什么了。
“那你有没有听过沧州孟郡的一些丑闻,例如某些士族家庭女子被人银辱,却始终找不到凶手之类的?”姜芃姬一开口就是大新闻,弄得风瑾脸色又青又红又黑,快成调色盘了。
“胡闹,君子岂会热衷这等消息?”不轻不重地呵斥一声,略显窘迫道,“更何况,你这话若是传出去,是想被人抨击攻讦么?士族女子清贵,就算有发生,也不可能随意传出来。”
本想说不可能发生,然而一想到之前河间贵女险象环生的经历,他硬生生改口。
“你说的也是……”
姜芃姬脚步一顿,很快就恢复正常。
若真是发生这种事情,以如今的社会风气来说,隐瞒的可能性远远高于宣扬出来。
“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事情?跟刚才那个男子有关?”风瑾连忙快走两步,和姜芃姬并肩而立,他又想到姜芃姬说要去魏渊府邸,瞬间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你这时候还卖关子?”
风瑾好奇迫切,直播间的吃瓜观众纷纷表示这个少年有前途啊,将他们的疑问都问出来了。
一些直播间的老观众追直播蛮久,知道姜芃姬擅长分析的能力,笃定她是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不然不可能突然对一个陌生人下手,然而她不肯解释,所有人只能一脸懵逼。
:被主播强行领盒饭的男人、记载着不知名内容的竹简册子、沧州孟郡有无士族贵女被人银辱的绯闻、主播她西席师父魏渊……这些线索串联起来,有些细思恐极的感觉。
:经你这么一说,我似乎也想到了什么……难不成主播西席师父人面兽心?
:呸,这都什么分析!脑洞大开,也不能这么放飞自我吧?你这么猜测,还不如魏渊先生是受害者的几率高。不是说那位先生请了好久病假么,说不定和这个有关?
直播间一时间上演你猜我猜的游戏,针对主播透露出来的线索,展开了天马行空的猜测。
至于哪些推测是靠谱的,哪些是荒诞无稽的,姜芃姬并没有针对这个给出答案。
魏渊性情古板倔强,为人严肃,对待学生的态度十分严格,从来不会因为年纪而放低标准。
柳兰亭不喜欢去族学,但也不喜欢待在家中学习,很大原因出在魏渊身上。
以柳兰亭的记忆来看,那个小妮子内心是十分尊敬这位师长的,然而对方严肃不好亲近,动辄请教鞭,罚大字,让生性敏感的柳兰亭越发腼腆内敛,有什么话都喜欢憋在肚子里。
魏渊在柳兰亭出事前便以生病为理由向柳府请了三日假,后来又说病情加重,只能延期。
在踏雪的提醒下,她让府中家丁备了几次薄礼送到魏渊府上,却没有一次是亲自到场的。
“难得去老师府上,却要走偏门……”
魏渊府邸距离琅琅巷有很长距离,姜芃姬两人花了很长时间才摸到那边,此时已经到三更天,约莫是凌晨时分。
天色彻底黑沉沉,周围寂静无声,偶尔能听到几声犬吠。
“你若是要拜访,大可以白日过来……”风瑾见姜芃姬作势要将宽大的衣袖撸起来,准备翻墙,脸上的表情变得扭曲,但又不敢高声,只能苦苦压着声音,“要是被抓住了,你……”
魏渊先生的刻板严厉是出了名的,他学生半夜翻他家墙,要是前院还行,若不慎翻到人家后院,那真是黄泥巴掉进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
柳兰亭天不怕地不怕,他还要名声呢。
损友毁一生!
姜芃姬在墙角伫立一会儿,笑着对他说,“怕什么,来,我给你当垫脚的,你先翻过去。”
风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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