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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仪音这才略微放了心,想了想又道,“阿默,我总觉得我们此行有些太过顺利了,你说……通过这玉肌膏,当真能查出阿正背后之人吗?”
秦默目露沉思之色,“不管怎么样这也算是一条线索,只要我们不走漏了风声,应该能杀真正的凶手一个措手不及。”
公仪音应一声,眉眼间的忧色退去些许。
许是有衙役在旁看着毛培不敢造次,他很快取了御药房的记录过来。双手将记录恭恭敬敬呈到秦默面前,“请寺卿过目。”
秦默淡笑着谢过,接过毛培手中的记录,毛培已经替他翻到了玉肌膏的记录这一眼,秦默和公仪音匆匆一扫,很快将这十盒玉肌膏的流向记在了心底。
他合上记录递了回去,“多谢毛中人配合。此事兹事体大,还请毛中人不要向任何泄露此事才是,否则……”秦默没有继续说下去,但话语中的威胁之意却是十分清楚,落在毛培面上的目光深寒而凉薄。
毛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忙不迭应了下来。
秦默这才又道,“那我们别不占用毛中人的时间了,毛中人自去忙吧。”
毛培行了礼,匆匆离去。
“接下来怎么办?”公仪音看向秦默。
“时辰不早了,我们先回府吧,明日还要去秦府。我会让人根据这十盒玉肌膏的流向,调查清楚主上赏给每个宫里的玉肌膏是否还在,这么一来,便能筛选出我们的嫌疑人。”
公仪音看一眼窗外西斜的夕阳,心中升起一抹淡淡的惆怅,叹了叹气点头道,“也好,那我们便回家吧。”
*
翌日。
公仪音从睡梦中迷迷糊糊醒转过来,动了动手指,觉得身上乏得紧。昨夜缠不过秦默,又陪他折腾到了大半夜,简直快把自己的骨头都拆散了去。虽然事后秦默给她上了药,但公仪音身子娇气,难免仍有些酸痛困乏。
她眯了眼睛翻了个身,真想继续睡下去才好,可不用睁眼也能感受到窗外透进来的晨光,知晓这会怕是时辰不早了,只得十分不情愿地睁开了双眼。
印入眼帘是秦默似笑非笑的明澈眼眸。
公仪音睨他一眼,语声娇懒,伸出手举到秦默眼前,“都是你,都知道今日要去秦府了,昨夜还那般折腾我,你这不是明摆着让我到秦府出丑吗?”
秦默轻笑一声,一本正经道,“新婚燕尔,为夫难免忘情了些,要不我派人去同祖父说一声,过几日再去?”
“别。”公仪音忙出声制止,“你们家的人本就对我有意见,我可不想让他们觉得我恃宠而骄。”
秦默浅笑流光,拥她入怀,轻柔地替她揉着身子,嘴里温声道,“我给你揉揉。你若是困的话,再睡会吧,我同祖父说的是午时到,吃过饭便回来了。”
感到秦默的身子从腰际一路往下,公仪音忙伸手按住他不老实的大手,啐他一口道,“手给我老实点,不然罚你睡书房去。”
秦默忙松开手以示清白,嘴里求着饶,“微臣不敢了,殿下饶过微臣。”
“这还差不多。”公仪音话音刚落,不想秦默却“吧唧”一口亲了上来,也不待公仪音反应,吮着她柔软的唇瓣一阵缠绵,亲得公仪音身子都软了,这才松开唇。
“你……”公仪音脸倏地就红透了,又羞又恼,眼角微曳带着说不出的风流婉转,只把秦默看呆了去。
他定定神,清了清嗓子,眼中划过一抹狡黠,“阿音说让我手老实点,我方才可没动手。”
“你混蛋!”公仪音一推他坚硬的胸膛,颊畔流霞更甚。
她算是发现了,秦默就是个流氓!是个无赖!
什么清冷,什么温润,都是骗人的假象!
“好啦,阿音别生气。”秦默拿额头抵了抵她光洁的额头,伸手将她鬓旁垂下来的散发绕至一旁,微微正色道,“我憋了十九年,阿音也该体谅体谅我不是?”
见秦默面上一本正经,嘴里却是一本正经地说着浑话,公仪音懒得跟他再废唇舌,一掀被褥坐起身来,朝着门外喊道,“阿灵!阿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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