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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除了我爹和娘,这世间无人在乎我的生死。”
“他们越是在乎我,却又反倒越是活得苦。”
“我这辈子,见过我娘的次数,不少,却也不多。”
“但我爹,自我当年诞下来后,这数十年,便再未能见我娘一面。”
“呵呵,我生下来就是个累赘。”
“成了我爹和我娘的累赘。”
“我死了,更好。”
萧星河,似在淡淡自语,也似在临死前的倾诉。
“对了。”萧星河低下头,瞥了眼萧逸。
“我好歹救你一命,你之后帮我做一事吧。”
“我等不到我父亲了。”
“你之后活着出去,给我父亲带一句话。”
“就说,我已经死了,他也没什么好忌惮的了,速速去救回我娘。”
“寒境苦地,比任何人想象的都要凄苦,那不是生灵能待的地方。”
说罢,萧星河再不言语,眼中,泛着决绝,却又带着不甘。
或许,任谁死之前,都会有这种不甘之色吧。
因为,谁都不可能在生前便完成自己所有想做的时,所有的梦想和希冀。
但,萧星河的梦想是什么?
为何,除却决绝和不甘外,眼中,还留着最后的思念?
萧逸强撑着虚弱的身躯,缓缓站起身,“这般活着,不累吗?”
“什么?”萧星河疑惑地瞥了眼萧逸。
萧逸淡漠一笑,“所以,你总爱做些即便看起来胡闹至极,甚至不顾后果的蠢事?”
“什么?”萧星河再度问了一声。
萧逸嗤笑,“所以,你当众羞辱寒涯帝主,故意激怒寒渊盟,引起寒渊盟对你的杀意?”
“所以,你甚至不惜挑起冰府界失守一事,只为加快二盟大战?”
萧星河眼眸一眯,“你早就知道了?”
萧逸淡漠点头,“之前我便说过,你不是个傻瓜。”
“当初冰府界失守,我回天龙要塞见了萧盟主,看了那份情报后,已然知晓。”
“当然,那家伙,你父亲,自然也看得出来。”
当日天龙要塞城墙上,萧逸对萧晨枫说的那句,‘再这般下去,要么他栽一个大跟头,要么萧盟主你栽一个大跟头’。
说的,从来都不是萧星河的愚蠢。
而是萧星河想做,以及做这的事。
萧星河脸色冰冷,“炎龙盟,困着我父亲;寒渊盟,挡着我父亲;我,束着我父亲。”
“不如,都没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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