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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玉翔叹了口气:“玉翎师兄真是惨,长得好看也是罪过了。”
“小心你说话的内容。”小卿冷冷地斥责道:“你总是玉云和燕杰的小师兄,要给他们做好榜样。”
燕杰和玉云一起对玉翔伸伸舌头。
玉翔对小卿欠身行应是,又对跪在一侧做雕像的燕文师兄欠身为礼,告退出去。
“师兄还是去看看小翎吧,”燕杰忽闪着大眼睛对小卿道:“小莫师兄打起小翎来可痛了。”
玉云也忙着点头:“在那些牧民跟前被打,玉翎师兄肯定特别委屈的。”
“既然有错在先,被打就是自然,如何还分在哪里被打?”小卿教训两个师弟道:“都乖乖听话,否则以后再挨板子,都拎蓬车外面打去。”
“不是应该吊大街上打去吗?”玉云嘻嘻地道。
燕杰也想笑,可是想到他哥还跪在那边受苦,就笑不出来了。
“师兄,饶了我哥吧。”燕杰小声相求。
跪在地上的燕文却不领情,反倒瞪了燕杰一眼,嫌他多话。
小卿看到了,冷冷地道:“既然喜欢跪,就跪到明儿早上吧。”
燕文看师兄,委屈得直眨眼睛,却不敢开口求饶。
“外面跪着去。”小卿觉得燕文跪在这里,小杰一定休息不好的,干脆撵外面跪去。
巴特看玉翎也跪下去,冷哼一声,觉得玉翎活该。他哥见他还是如此无礼,一鞭子猛地抽下来,在巴特裸。露的脊背上带起一道血红,痛得巴特呲牙咧嘴,却是不肯发出一丝声响。
挨鞭子时为免抽破衣服,都是要褪了上衣,裸。露背脊的。小莫入乡随俗,也命玉翎褪衣。
玉翎的脸涨得通红,还是解开铠甲,褪了小袄,如巴特那般伏身在木架上。平展的背部,毫无遮挡与抵抗地裸。露在寒冷的空气中。
小莫手里的马鞭也扬起来,带着风声落在玉翎的背脊上,同样是带起一道血红,玉翎微抿了唇,目光落在眼前的草地上,暗暗咬了牙忍痛。
巴鲁看小莫也罚玉翎,自己这边更不能手软,将鞭子高高地扬起来,一下一下地抽在巴特的背脊上,一道伤痕叠着一道伤痕。
小莫这边的鞭子也是带着风声,不断抽落下来,在玉翎洁净如玉的肌肤上,刻画出一道道青紫肿胀。
巴特满头冷汗,握紧拳头硬挨。草原的男人本来就是在皮鞭下长大的,不哭不叫不闹,才是男人本色。
玉翎也是冷汗涔涔,他微抿着唇,也是硬挨。傅家弟子也是在棍棒下成长的,不许动不许晃不许哭求,也是规矩。
年轻的牧民们远远地半围着,观刑。
巴特和玉翎耗上了,倒是看看谁是孬种,谁是那个挨不住痛先求饶的人。
巴鲁也和小莫杠上了,即便抽得手软,也绝不肯先停。
小莫心里叹气,虽是心疼玉翎,却也不能先停手,免弱了中原人的威风。
巴特和玉翎背上的伤痕越来越多,滴落的冷汗也越来越多,但是两人都极其硬气地一声不吭,甚至连粗重的呼吸也刻意收敛着,免得输了气势。
“都停吧。”随着一声轻喝,两枚铜钱飞来,同时削断了巴鲁和小莫手中的马鞭。巴特手里只握着鞭柄,还保持着挥下去的动作,鞭子却是掉到了地上。
“燕月师兄。”小莫心里暗舒口气,也扔了手里的鞭柄,对缓步走过来的燕月欠身为礼。
燕月对巴鲁笑道:“两个小孩子打闹,教训几下就成了,打伤了,心疼。”
草原部族是最心疼子女的,如果自己的孩子被别人打了,会认为是家族的侮辱,巴鲁只所以狠下心打自己的弟弟,只是不希望破坏草原和中原人即将到来的和亲盛举,心里也还是替自己弟弟委屈的。
如今小莫罚玉翎只比他罚巴特要狠,他心里已是有一些安慰了,如今燕月又用本族的语言说出这样饱含真挚情意的话来,心里就更感动。
“草原和中原,同气连枝,亲如一家!”巴鲁高声对部族的牧民道。
“同气连枝,亲如一家!”牧民们也都高呼起来。
燕月对脸色依旧煞白的玉翎道:“你这顿鞭子,总算是没白挨,老大那里也算是有交代了。”
玉翎这才对小莫欠身道:“玉翎谢小莫师兄训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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