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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永安都忍不住想要提醒秦不归,这个问题实在是有些过分了。即便这真是他最关心的那个问题,也不该在这种时候直接把这种问题问出来吧,再说了,哪有姑娘还没过门就受得了这样的委屈?
这么说来,秦不归该不会是压根就没诚心想从这些女人之中为自己选一个出来,而是故意用这种问题刁难,让所有秀女都知难而退吧……
秦永安刚要开口,万万没想到,站在当中的一个秀女,居然真的上前了一步,在秦不归和秦永安的视野之中脱颖而出。
秦永安两眼瞪得溜圆,简直有些难以置信;秦不归虽然面色没有多大变化,但其实心中也很是吃惊:没想到,还真有人能受得了这种事?其实,秦不归也不能完全说是毫无诚意、压根就不想为自己选个女人出来,而是真心想好了一些非常严苛的条件,若是没人能满足他的这些要求,那么他便有了正当无比的理由拒绝秦永安和龙香怜的“一番
好意”;若是有人能满足他的这些要求,那么他也不是不可以接受这样一个女人。
而上前的这位秀女,还不是什么庸脂俗粉,姿色还挺不错,看着还挺有气质,看样子挺像是个大家闺秀。秦永安看着这位女子,还颇为满意,开口道:
“阶下秀女,报上名来。”
那个秀女缓缓欠身,柔声说道:“小女姓梁,名为蕊珠。家父有幸在朝为官、为圣上效力,官居尚书。”秦永安道:“原来是梁尚书家的千金,怪不得举手投足都尽显大家闺秀风范。不过,朕还是要提醒你一句,方才荆王殿下的话,所有人可都听得清清楚楚,而你是自己主动站出来的,这便是说,荆王殿下所
言之事,你做得到,是吗?”
梁蕊珠又欠身点头道:“小女不敢欺侮荆王殿下,更不敢在圣上面前说谎。”
如此一来,秦永安顿时安心了许多,便扭过头来,一脸喜悦地对秦不归道:“皇兄,既然如此,我便要恭喜你……”
秦不归却低声道:“圣上,我还有些问题要单独问一问这位秀女,可以吗?”
秦永安还没说完的话,只能咽了回去,还是立即对秦不归小声道:“当然,皇兄这可是再为自己将来的世子选娘亲呢,当然怎么仔细、较真都不为过。”
秦永安又对梁蕊珠道:“梁蕊珠,荆王殿下这儿还有些话要说,你跟荆王殿下过去吧。”于是,梁蕊珠便被宫女带着,跟在秦不归身后来到后面的殿室中。秦不归把梁蕊珠带走,秦永安这边才正式开始择选。运气好的秀女,也许仅凭第一印象就能得到个别人几年都混不来的品阶;而运气不好
的,也许只有一辈子都在这深宫之中做个秀女。而秦不归这边,先是这么仔仔细细地打量了这个梁蕊珠好半天,他才终于缓缓开口问问题。这个梁尚书的千金倒也颇为淡定,一副处变不惊的模样,无论秦不归用什么样的眼光审视她,她都是那副沉着端
庄的模样。
秦不归问了她很多问题,大部分的问题,基本都是为了确认这个女人能不能跟谢轻婉和谐相处、将来会不会欺负谢轻婉、会不会跟谢轻婉争宠……说到底,几乎一切都是为了谢轻婉。
为了权衡各种事、为了在身份爱情、为了维护他和谢轻婉之间的感情,秦不归也是煞费苦心。他知道谢轻婉虽然嘴上说着“心甘情愿”、装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还很大方的劝他,可他最清楚她的性子,她之前说过好多次,“在我们那个时代,每个男人只能娶一个女人”的这种话,可见她有多在意
这件事。
她怎么可能心甘情愿?只是迫于她如今窘迫的处境、又无法拒绝皇上和皇后的好意,才会勉强着自己装出这副模样来。
以前她心里想着什么,基本都会直接写在脸上,即便是在人前要多有克制,可在他面前、两人独处之时,她便不会隐瞒,可是现在……她居然不得不在与他独处之时也隐瞒自己了。
秦不归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可他却没法拆穿她,她是为了他才会如此勉强自己、委屈自己,他又怎么能辜负她?
秦不归陷入了前所未有的为难境地之中,因此,才花了一晚上的时间,算是想出了这个折衷的办法。其实梁蕊珠很有姿色,但审美这种东西,本来就是带有强烈的主观情绪的,因此,秦不归望着这个女人,怎么都觉得她没有谢轻婉好看,特别是她能一直端着那副处变不惊的模样,让秦不归觉得这个女人
似乎有些城府。
但除此之外,梁蕊珠的其他他都很满意。秦不归自认他提出的那些条件、问题,一般的女子都无法接受,可梁蕊珠居然都能接受。
思忖良久,秦不归还是跟秦永安要了这个秀女。要是他说这些秀女之中没有合适的人选,那么秦永安必定很快就会为他安排下一次、再下一次……直到他找到了那个合适的人选位置。
这一次都已经耗费了这么多时间和精力,况且这个女子也的确不错。
这日秦不归回府,谢轻婉难得没出来接他。到了府中,也不见谢轻婉的身影,秦不归顿时有点慌,一问下人,才知道谢轻婉居然在后院浇花。
到了后院,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秦不归悬起来的心才落入腹中。他还以为,这人还没进王府呢,谢轻婉就已经开始生气了。
“忽然之间,怎么来了侍花弄草的兴致了?”
“啊……就是……没什么事做,便忽然想着来照顾一下这些花草。”其实谢轻婉是心中忐忑紧张,才会忍不住想找事情做让自己忙起来。
“对了,那个……秀女,看得怎么样了?有可心的吗?”
这个问题,就有点难回答,似乎无论是或否,似乎都不太好。因此,秦不归叹着气说道:“算是挑了一个差不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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