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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郎高中,陈家就能跻身望族豪门,富庶起来后她完全可以买奴婢使唤,也就用不上她们了。
“爹娘不知,科举亦要查看品行,长年同寡嫂同处一室,上官许是认为我品行不端,做得再好的锦绣文章,考官都可罢黜。”
陈彻知晓怎么说才能让父母听自己的,继续说道:“人心险恶,爹娘本就不是个精明的,耳根子又软,这才出了我同慕……慕小姐的婚事变故,咱们家已经成了宛城的笑柄,你们还想让我名声更差一层?况且万一有人因不想我高中,放出我同寡嫂不清不白的流言,或是你们又因眼前的银子被谁利用了,做出一些我同她的亲密举动。”
“那样的话,儿子可就真没法子参加科举了。”
“您也不想我苦读十余年就这么……这么……”
陈彻的话语令陈母陈父打了个哆嗦,陈母犹豫问道:“有这么严重?你没吃过亏啊。”
慕婳又说对了,他把一切的困难都背在身上,反倒令父母不知前途艰险,再放任下去,见识浅薄的父母一定会拖自己的后腿。
还有小妹和小弟也当多用点心思教导。
“我慢慢同您两位详说。”陈彻率先走进正堂,坐在慕婳坐过的椅子上,仿佛还残留着她身上的香气。
慕婳一颦一笑宛若还在眼前一般。
陈彻慢慢握紧放在桌上的书卷,那卷书是她拿过的,还赞他的字写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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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京城疾驰马车中,慕婳剥着栗子,望着外面春光明媚,上清水秀的景色。
官道两侧种植一派垂杨柳,柳叶随风轻轻摆动,宛若少女纤细的腰肢,柔软轻盈。
“就这么放过陈家?”胖丫愤愤不平,“就算他们不是主谋,可也没少败坏您的名声。”
慕婳回头看了气鼓鼓的小丫头一眼,笑道:“宽恕是一种美德。”
“小姐……”
“然我永远无法具备这项美德啊。”
慕婳遗憾般耸了耸肩,轻声道:“最难还得是人情债,我要陈四郎背负一辈子,替他的父母!”
她总不能当着陈四郎的面殴打陈父陈母一顿,不说陈四郎不会眼看着,就是她对上了年岁的老者也下不去手。
“宛城不利于我的流言蜚语最近已经少了许多,等太后娘娘的寿宴之后,宛城人会彻底明白,我——我有多重要!以前他们对我诸多中伤,明日我令他们高攀不起!”
“小姐,您好不谦虚。”
“过于谦虚,就是虚伪了。”
慕婳把栗子塞进胖丫的口中,笑盈盈的问道:“那你喜不喜欢你家小姐我啊?”
胖丫脸颊通红,手足无措。
突然,马车一顿,外面传来车夫的声音:“慕小姐,马车坏了。”
慕婳伸手稳住胖丫前倾的身体,询问道:“损坏的严重吗?”
“看光景一时半会修不好。”车夫内疚的说道。
慕婳下了马车,随着车夫检查坏了地方,一辆马车从旁路过,走出几步后停下来。
车帘挑起,露出少年昳丽如玉的脸庞,“慕小姐的马车坏了?不嫌弃的话,我稍慕小姐一程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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