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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手机响了几声,是qq信息,夏文博没有打开,他预感到应该是哪个没结婚的寡妇发来的信息,说心里话,他是很期待和她聊聊,但现在不行,和这个女人聊天,夏文博希望实在一种很安静,很休闲的环境里,不然他怕自己的思路会跟不上对方。
等回去之后,他发了一个消息过去,那女人很快就回过来了一条,说自己最近稍微空闲了一点,生意上的事情都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
夏文博就问她:“那我们是不是也可以见面了!”
女人问:“你就这样期待和我的见面!”
夏文博说:“那是肯定的,我真想看看一个如此有才华,如此嚣张的女人到底长的是什么样子。”
女人发一个害羞的表情,说:“你觉得我很有才华!那好吧,我可以考虑和你见面!不过在我没有考虑好之前,我们还不能见面。”
夏文博说自己真想踢死她,这说了不是白说。
不过夏文博也告诉她,自己最近有些事情很忙,只怕短期也没时间到市里去。
她问夏文博在忙什么?
夏文博就对他说了这个茶城的事情,还说了自己对这个项目的担忧。
当女人听到他说起屈董的时候,女人像是有什么发现,催着问他那个屈董叫什么名字。
夏文博费力的回忆了好一会,才想到那个人叫屈昌明。
“是他啊,我看这项目真的有点悬了。”
“为什么,你认识他?说说他的情况!”
女人说:“我不认识这个人,不过听别人说过他的名字,这样吧,我也不给你什么暗示,你自己查一查他,做出你的判断。”
今天他们的聊天很严肃,严肃到夏文博连一句调侃的话都没有说,他听从了女人的建议,在关掉qq之后,他在手机上查询起屈昌明的情况,刚一输入他的名字,百度上出现了一长溜的介绍,包括他现在正要操作的清流县这个项目,在网上也已经有了介绍,只是投资的规模和征用的土地都被翻了一倍。
夏文博耐心的,一条条的打开,翻阅。
渐渐的,他发现了一个问题,这个屈昌明在其他地市也有几个项目,但是,除了京城的一个国际大厦之外,其他外省的几个项目都陷入了停顿状态,换句话说,都成了烂尾工程。
下面很做知情人的评论都很难听,有咒骂的,有抨击的,也有人详细的介绍了整个工程烂尾的前因后果。
但所有的原因都只有一个,资金短缺,被迫停工。
当夏文博翻看到他名字下清流县的这个项目的时候,下面也是有人评论,有人说;新的圈钱项目又出来了。
还有人说:清流县自不量力,本身的茶叶就不是强项,再修十个茶城也是枉然。
夏文博一面看,一面心惊胆战起来,特别是那两个烂尾的项目,不仅把被征地的农户害的很惨,很多农户的补偿资金到现在还没拿到,而且连当地的政府的财政都被这个项目拖陷进来。
看完这些,夏文博自己都出了一身冷汗,他在逻辑分明的判断以后,基本得出了一个清晰的结论,这个屈董之所以到清流县来投资,不过是想接着这个项目,套出更多的贷款,为京城的那个项目筹集资金。
夏文博的心抽搐起来,他预感到,他们遇上了一个手段高明,能力不凡的资本运作人,这样的人用铺开的关系网,用信誓旦旦的语言,用超前而新意的方式,把小地方的官员玩弄在股掌间,他们可以空手套白狼,用拆东墙补西墙的手腕,来完成自己的资本积累。
对于一些领导而言,他们更多的是有意上钩,宁愿被玩弄,当一个巨大的项目从奠基到烂尾是需要一个跨度很长的时间,而这个时间已经足够一个,或者一批领导受益,他们在项目烂尾之前,已经借着换这个巨大的项目带来的政绩,扶摇直上,远离故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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