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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春秋拿起火烧咬了一口,边嚼边说:“一宿没吃饭,看你吃得那么香,实在忍不住了,不好意思啊。”
过了一会儿,李春秋说完了,男子拿着那份图纸,继续看着。
魏一平转过头看向男子,问:“听明白了吗?”
男子点了点头,他又瞥了一眼李春秋,说:“你做的炸弹很好,但画图的能力太差了。”
李春秋没说话,司机将黑布条再次递给他,他自觉地又一次蒙住了自己的眼睛。
车身微微一颤,司机把火重新打着了。
此时的市公安局,丁战国正站在办公大楼楼道的窗户边,眼睛一直看着楼道的尾端。看上去,他是在等着什么人出来。
不一会儿,一位抱着档案袋的女公安从尾端的一间办公室走了出来,匆匆向这边走了过来。
丁战国迎面走了过去,一副无意邂逅的样子,对着女公安说:“周秘书,这么着急,去哪儿啊?”
“啊,丁科长,我去行政科开个证明。”
“证明?”
周秘书点点头:“我要去市委送个东西,进出大门得有证明。”
“正好,我也得去趟市委,坐我车去。”说完,丁战国掏出了那个特别通行证,“不用去行政科了,我有这个。”
随着微微的颠簸,道奇车一路往前,直到开回了兆麟公园旁边的一条便道上,司机才将车慢慢停了下来。
魏一平和李春秋又被送回到了他们上车的地方。
李春秋蒙在眼睛上的黑布被摘了下来,他再一看的时候,车里已经少了那个吃火烧的男子。
司机先跳下了车,他绕到另一侧,为魏一平打开了车门,恭恭敬敬地说:“魏站长,辛苦了。”
魏一平没有动,眼睛看着前方,说:“弄了半天,总指挥大人的意思,是让我当个押车的,打个下手呀。”
“路滑,您下车的时候多当心。”司机一副不卑不亢的模样。
李春秋表情平静地看着他们,然后随着魏一平一起下了车。
待他们下车后,司机回到了道奇车上,绝尘而去。
魏一平和李春秋一起站在了路边,他绷着一张脸,脸上无光。很明显,他非常不高兴今天腾达飞的所作所为。
“站长,我去找辆车,先送您回去。”李春秋看了看他,语气恭敬。
魏一平停了一会儿才说:“要是戴主任还活着,保密局也不至于落魄到今天这个地步。”
这一个月来,他似乎变得苍老了许多,顿了顿,他转过头来对李春秋说:“先回去吧。洗个热水澡,好好地睡一觉。放心,在哈尔滨,腾达飞要是自己能把什么事都办了,保密局早被拆了。”
李春秋右手轻轻地握着,似乎手里捏着一件什么东西。
“消消气。山不转水转,也许到不了明天,他就得又上门去求您了。”他望着魏一平,淡淡地说。
说完,李春秋招了辆出租车,将魏一平送回了公寓大楼的门口。魏一平和他道了个别,从车里出来,径直走进了楼里。
魏一平丝毫没有注意到,公寓楼对面摆馄饨摊儿的那个小贩,在他下车后,不经意地抬眼看了他一眼。
和魏一平分开后,李春秋来到了一条僻静的街道上,他将目光定格在了路边停靠的一辆轿车上后,走过去,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车里,收音机开着,一个女声咿咿呀呀地唱着歌,陈立业正坐在驾驶室等着他。
李春秋坐在后排座上,和前排的陈立业讲述了他这一路的经历。
“那个司机打开收音机之前,我还能够根据周围的声音判断出那辆车都经过了哪些路,但那个歌声一出来,就全乱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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