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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也只好应下了。
于是,迪妮莎同他一起去北地的事情就这么定下了。
傍晚,两人同处一室。
“这是我给你做的靴子。。。。。。早就做好了,只是寻思着最近天气冷,所以在里面给你多铺了一层枯兽皮,又耽搁了一些时间。”
李白捉起木兰斑斑点点,被刺出好多小血口的手,有些心疼道:“你从来就不是个能拿的了绣花针的手。”
他怔了怔。
“要不我不走了?”
花木兰连忙点点头,可怜巴巴道:“好啊。”
她是长城的主将不假,但她也是不希望自己丈夫出去九死一生的小女人,她觉得李白已经做得够多的了。
李白笑了笑,轻轻捏捏她的鼻子:“不成啊。”
他起身,坐到了桌案前,提笔,摊开纸张。
花木兰问道:“明天就出发了,今天不早些休息吗?”
李白摇了摇头:“正因为明天要出发。所以临走前,我要先帮迪妮莎的三个同伴整理出一份合适的修炼秘法,朋友相助是情谊,但是情谊,欠得多了,我心难安。”
“姐替你磨墨。”她坐了过来,将热水倒进冻得结实的砚台,又融了一块宣墨,一点点磨开。
“天大寒,砚冰坚。”李白突然笑道,“幸亏我有木兰,不然连写个字都费劲。木兰,你以后一定是我最贤惠的妻子。”
“德性。”她嗔道,“你欠她们的不就是我欠她们的吗?而且,她们也的确很可怜。”
花木兰微微蹙眉,这些天,她对大剑们的来历也有所了解了。
对于这些从小被注入魔种血脉,以残酷的方式训练成,在短则一年,长则三年就会变为觉醒者怪物的大剑,她深感同情。
但是。。。。。。
她想起了那天,李白身后出现的白色凤鸟虚影。
“你是怎么知道如何解决魔种觉醒问题的方法的?”她有心想问,但是没说出口,除了魔种,谁还能对魔种的身体构造如此清楚?
而且,他本来是修武道的吧,怎么最近,又说会魔道了。。。。。。
心头虽然有疑惑,但还是压下了。
她扪心自问:就算他是魔种,那又如何?自己还是喜欢他。
既然结果都一样,这些东西,就没有必要问了吧,他想说,自然会告诉她。
于是她放下磨开的墨汁,坐在他的旁边,轻轻给他揉肩膀。
李白笑道:“堂堂碎叶都护为草民磨墨揉肩,死而无憾了。”
“呸,再提‘死’字我生气了啊。”
。。。。。。
大河之畔
披着黑白祭袍的阴阳门徒们匆匆行走在村庄的街道上,兜帽下的面孔仿佛代表了无尽的黑暗,一眼望去,便觉如堕深渊。
道旁的村民纷纷躲闪不及。
阴阳家统治着大河之畔,在这里,阴阳家的规矩凌驾于一切,生杀予夺,皆如其愿。
相比较而言,在这里生存的普通人,更像是被圈养在笼中的鸡鸭。
他们此行的目的是一名叫做干将的铸剑大师,据说,曾在附近声名鹊起,仅次于那个叫做欧冶子的铸剑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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