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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武汉老巷里的午夜麻将局 一场听不见洗牌声的邀约（第1页）

刷本地论坛时，一条匿名帖子突然跳出：“武汉武昌区胭脂巷的深夜，真的有人在玩没有洗牌声的麻将吗？”发帖人ID叫“巷尾老槐树”，附上的万字长文让我在30℃的空调房里，后背渗出冷汗，作为在胭脂巷长大的人，我曾以为自己熟悉这里的每一块青石板，直到那个暴雨夜的经历，彻底颠覆了我的认知。

故事发生在2021年的梅雨季，当时我在外地工作，因处理祖屋修缮事宜临时返汉。那栋两层青砖小楼坐落在胭脂巷深处，推开斑驳的雕花木门，霉味混着樟脑丸气息扑面而来。一楼堂屋摆着张老式八仙桌，桌上蒙着的白布边缘结着蛛网，桌角还留着爷爷生前摆麻将牌的凹痕。

第一天入住就有些异样，凌晨三点，我被楼下传来的零星说话声惊醒。透过木楼板缝隙往下看，堂屋漆黑一片，却能清晰听见有人在喊“九条”“碰”，还伴随着麻将牌在桌面上推搡的簌簌声。第二天问起隔壁李婶，她搓着围裙神色慌张：“莫提了，这巷子一到梅雨就爱闹些古怪，你晚上关好门窗。”

真正的噩梦始于第三晚，那天暴雨如注，雨水顺着屋檐砸在青石板上噼里啪啦作响。我蜷缩在二楼卧室，听着楼下断断续续的麻将声突然变得清晰，这次不仅有出牌声，还有女人银铃般的笑声：“张哥，你又要输光裤衩咯！”我壮着胆子摸黑下楼，手电筒光束扫过堂屋瞬间，整个人僵在原地，八仙桌上散落着半副麻将，牌面全是诡异的墨绿色，而桌边四个黑影正齐刷刷转头看向我！

那是我此生难忘的画面：四个黑影穿着旧式长衫，面部笼罩在阴影里，唯有眼窝处两点幽光死死盯着我，其中左侧黑影缓缓伸手，指节泛着青白，掌心赫然躺着枚湿漉漉的“幺鸡”牌面的公鸡眼睛竟在流血！我尖叫着退回楼上，整夜将衣柜抵在门口，听着楼下洗牌声持续到天光微亮。

第二天，我带着颤抖的手掀开堂屋白布，桌上干干净净，连粒灰尘都没有。不死心的我走访了整条巷子，发现三位七旬老人对“午夜麻将”讳莫如深。独居的周婆婆压低声音说：“五八年发大水，胭脂巷淹死了四个牌友，打捞上来时，他们的手还紧紧攥着麻将。。。。。。”

更诡异的事情接踵而至。我开始在白天撞见“熟人”：穿阴丹士林旗袍的妇人在巷口买桂花糊，戴圆框眼镜的男人倚着老槐树看报纸，这些人我从未见过，却莫名觉得眼熟，每当我试图靠近，他们就像被风吹散的雾气般消失，只留下若有若无的潮湿气息。

最可怕的是第七天，深夜，我又被麻将声惊醒，这次声音来自二楼走廊，透过门缝，我看见四个黑影围坐在楼梯口，其中戴瓜皮帽的老者正朝我招手，我死死捂住嘴，却听见自己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三缺一，来凑个手气？”冷汗浸湿了后背，我才惊觉门缝外站着另一个“我”，穿着褪色的蓝布衫，正木然地望着屋内的自己。

我连夜收拾行李逃离祖屋，临走前最后看了眼堂屋八仙桌，桌角的凹痕里不知何时多了枚墨绿色的“幺鸡”，牌面公鸡的眼睛鲜红欲滴。回到工作地后，我仍会在雨天听见若有若无的洗牌声，手机里也时常收到陌生号码发来的麻将表情包，最新的一张，竟是四个黑影举着“欢迎再来”的横幅。

如今三年过去，每当看到胭脂巷的照片，我的心脏都会漏跳一拍，那栋祖屋早已被藤蔓爬满，可论坛上仍不时有人发帖：“深夜路过胭脂巷，听见老槐树底下有人喊‘三缺一’。。。。。”

屏幕前的你，相信这样的事真的会发生吗？如果是你，在推开那扇散发霉味的木门时，还会选择进去吗？又或者，此刻窗外的雨夜里，正有一场无声的麻将局，在等待下一个“有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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