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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终成竹在胸的张召奴终于是脸色微变,猛地缩手,不过还是晚了一步,被剑气穿透掌心,血流不止。
张召奴止住前进身形,望着自己的手掌,一脸毫不掩饰的匪夷所思。
诛仙剑气?!
这小子竟然将一口诛仙剑气藏在自己体内?!
这小子是不是疯了?
张召奴下意识瞥向徐北游,身形依然挺立,棱角分明的脸庞上神情平静,没能看到预期的惊慌失措,这让张召奴有些许失望,自己刚才放话说要借头颅,这徐北游当真是丝毫不怕吗?
难道昆山张召奴就这般吓不住人?
张召奴轻声道:“很好,不知道你是否还有其他手段,若是没有,你的头颅还是要被我收入囊中。”
徐北游没有作声,仍旧是望着张召奴,周身气机飘摇不定。
刚才强行用出诛仙剑气,对他自身也有些许损伤,不能说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却让他气府内的气机沸腾如水,不过徐北游能以初入地仙的境界伤到堂堂天下第九人张召奴,不管付出什么代价,也足以自傲了。
张召奴身形再动,仍旧是五指成爪,直逼徐北游的咽喉部位。
不管徐北游是无上剑体还是不漏之身,亦或者是佛门的金身、道门的无垢之体,只要徐北游的体魄修为尚未圆满大成,那他都有把握以气机灌注撑破这剑宗首徒的气海和气府。
然后取下那一颗头颅。
哪怕徐北游体内还藏着数道诛仙剑气。
徐北游避无可避,似乎只能坐以待毙。
就在张召奴的手指距离徐北游的咽喉还有三尺距离时,身形猛然止住,再也不能前进半步。
张召奴在踏足江都后第一次露出惊骇表情。
有一道身形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的身后,竟是让他没有半分察觉。
长乐亭是他临时选定的地点,绝不可能有人提前在此埋伏,也就是说真的有人在他眼皮子底下设伏!
不管这件事如何荒诞,事实就是如此。
来人的境界修为比他只高不低。
还有一点,张召奴如何也想不明白,区区一个徐北游怎么能请动一位最起码有十六楼境界以上大地仙?
他缓慢低头,看着自己胸口透出的一截剑尖。
这截剑尖呈现出无暇的月白色,如梦似幻。
就是这把剑轻而易举地刺破了张召奴和护体气机和体魄,与张召奴穿过徐北游的剑阵如出一辙。
张召奴平静问道:“这是何种手段?敢问是何方神圣?”
背后传来一个如戏子伶人唱腔的嗓音,“太阴真剑,慕容玄阴。”|张召奴缓缓闭上双眼,声音渐低,“原来如此。”
子时一刻。
夜雨依旧,一轮明月高悬夜空。
月光下,一张宛若男女双相如观世音的绝世面容从张召奴的身后探出,倾世、倾国、倾城。
他笑眯眯道:“徐小子,今天之后,江都就是你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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