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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前。
陆景行望着紧闭的朱门停步不前,才短短几个月,因无人打理,那黑底牌匾上已是蛛网纵横。
石阶上那厚厚的尘埃在雨水的冲刷下形成了一道道褐迹斑斑,难掩冷清萧索。
触景难免生情,凌潺知陆景行这是想起了自己那个昔日旧友。
陆景行朋友虽多,但真正交好的却也只是少数,他珍惜宁言这个知交好友,奈何天意弄人,一起切都发生地太过突然,连道别的机会都未留给他。
雨珠噼里啪啦拍打着伞面,看着油纸伞下那张默默出神的面容,凌潺想开口安慰两句,可一时竟无言可说,沉默良久,最终伸出柔荑紧紧握住了陆景行那只无力低垂的手。
手心的冰凉将陆景行的神思拉回了现实,他侧头冲凌潺微微勾了下唇,略带忧愁的视线再次落在了牌匾之上,自顾自阐述道:“我与宁言结识于西域,如今五年都已过去了。
那时他刚出师门,在一家客栈因茶相交,后来我们便结伴而行。
回家不到一年,他因看不惯他父亲的作风而与家人反目,独自开了这间茶楼。
他曾告诉我,他这一生唯有两个心愿。”
见陆景行说至一半竟不再言语,反倒勾起了凌潺的好奇心:“两个?”
“对。”
陆景行颔首,“一是将自己一身的茶艺本领流传于世。
其实除了茶艺,他最擅长的是轻功,江湖中很少有人能够与他否极。”
凌潺凝视着“奇茗楼”
三字,问道:“那另一个呢?”
对于茶艺,凌潺倒是觉得延陵楚仿佛更胜一筹,只是延陵楚长久归隐山间,无人知晓而已。
延陵楚的茶更是多了一份旷达在其中,这便是修道之人的不同。
“另一个便是帮他师妹报杀父之仇,可谁曾料到……”
陆景行面色平静,后面的话却无法再往下说。
凌潺将眼里的柔波落在了陆景行脸上:“封白悦。
造化弄人罢了。
说到底,我们都只不过是被命运玩弄的木偶而已。
景行,人死不可复生,也许对宁言来说这何尝不是一种解脱,我们也应看开些才对。”
“小潺说得对。”
夹杂在雨声中的话音刚落,陆景行却突然警觉起来,眸子向四周横扫而过,松开凌潺的手**住了腰间的陆离剑,“小心,杀气俞重。”
凌潺闻言不敢掉以轻心,微微点头向陆景行示意自己已知晓,手缓缓向剑柄探去。
不过须臾,一片急促轻快的脚步声混合于雨声中在瓦片间响起,二十几个被雨淋透的蒙面黑衣人从两侧房顶鱼贯而落,激起水花无数,瞬间将两人团团围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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