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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堂门下,鹅毛大雪落在705万的水墨油纸伞上,与伞面的山水丹青融汇勾勒,伞下傅京辞与拙言正在闲谈。
“拙言,你知道沈六爷为什么会被柳三千金甩吗?”
傅京辞修长的黑色西装裤下,步履从容。
拙言思忖三秒,“因为沈六爷太舔了。”
“嗯。”
傅京辞神色矜怛,“记住,在恋爱中不要太主动。”
拙言不禁有些疑惑,“所以……我们不去接少夫人了?”
“当然接。”
傅京辞眸色深黝,俊眉透着倨傲,“但要说只是路过。”
拙言恍然明悟,金丝框眼镜下的目光如炬,“明白!”
恰巧此时,冬日风雪夹着一缕淡淡的玉兰清香吹来,景稚三人说说笑笑的回来了。
傅京辞停下脚步,垂眸看着走到他跟前的小狐狸,“就回来了?”
景稚眸光流转,眼底漾着一丝不解,“我回来的不是时候?”
傅京辞缓缓压眉,声线低沉:“没事。”
鹅毛大雪落在檀竹撑的油纸伞上,伞下景稚伸手提了一下身上的旗袍外套,柔声酥甜:“我还以为你是准备去接我。”
拙言率先替少爷开口,“少夫人,少爷是……”
“说对了。”
傅京辞悠然打断,伸手拿过拙言手中的伞,声音温沉又细腻,“只要你喜欢,我天天出来接你。”
“天天?”
景稚黛眼一扫,目光掠过傅京辞线条突兀的喉结,“你这么忙,出来接我不是耽误时间?”
傅京辞大手绅士而温雅地牵过景稚的娇手,引着这小手挽在自已撑伞的手肘间。
“这算什么?”
傅京辞古典气派的脸上眉眼如钩,睥睨而矜贵,“喜欢一个人,就得争分夺秒的对她好。”
他话里的恣睢与傲慢,完全就是滔天权势培养出来的上位者,慵懒又不疾不徐。
景稚敛目一笑,眼角和鼻尖被风吹的微微有些红,又增了几分娇媚。
傅京辞牵着景稚往回走,油纸伞微微往右偏了些,半边身子上都沾染了风雪,却将他挺阔颀长的身影衬得更加高贵迷人。
身后众人抿唇缄口,只有傅萦念扶了一下额,微微摇头失笑地说出众人所想,“恋爱脑真是我二哥的绝杀武器。”
王府里一沾雪,就像是回到三百多年前的清朝,对于景稚而言,这种历史韵味有致命的吸引力,可惜,她还是对下雪天有阴影。
景稚的目光从琉璃瓦上收回,抬眸正巧注意到傅京辞撑的油纸伞,挽在他手肘间的手不禁一动。
“承策,这把油纸伞是出自明代书画家文征明之手吗?”
“嗯。”
傅京辞垂眸微微俯身,伸手提了一下景稚旗袍裙摆,“抬脚。”
景稚闻声敛眸看了眼脚下,走上台阶后,目光落在放下她裙摆的那只手上,“你怎么会把这种古董直接拿出来用?”
傅京辞思忖短瞬,“因为下雪了,而它是把伞。”
“昂?”
景稚侧眸,确认自已没听错,“你是不是都没把这把伞当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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